“是。”
“他的目的是再杀我一次，让我把机芯转移出去。”
“是。”
“那他如何保证机芯能被他得到呢？”
郑舒道：“我想不通的地方就在这里。”
陈述问道：“你这个地方够安全吗？”
“很安全。”
“那我把机芯给你、夏昀、邱倩当中任何一人，都能阻止他的计划。”
“他只有很短的时间，在你转移机芯之后马上杀掉你。那么机芯就不能被完全厉害。他再杀光我们，才有可能把机芯转移出去……”
陈述点点头，道：“要做到这一切，只有瞬间摧毁这个地方。”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郑舒道：“像炸掉福利院一样炸掉这个地方是最好的选择。但我检查过，这里没有炸药。”
“那他可以向这里发射一颗导弹？”
郑舒道：“他应该还没发现我们的位置。”
“确定吗？”
“确定。”
陈述道：“那就别等了。他设计这个病毒在一个月后才能病发身亡，也许就是为了有时间找到我们。我们与其等下去，不如现在就动手。”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郑舒道：“但我不确定的是，机芯现在是被锁定的状态，不知道还能不能救你。”
“如果不能，在福利院的爆炸中我就死了。”
郑舒又道：“我不确定机芯能不能转移第二次。”
陈述道：“试一试吧。”
“如果不行，你可就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
郑舒又道：“机芯转移是会有副作用的，碎片上有提到，但我收集的碎片还不完整，不知道具体会是什么样的……”
“没关系，总比这样每天有人死掉好……”
郑舒低下头，拿出起枪，打开房间的门，站到了陈述的面前。
陈述笑了笑，身体上剧烈的痛苦让他没什么精神。
“开枪吧。”他说道：“我会把机芯转移给你。”
“你还相信我吗？”郑舒道：“我以前骗过你。”
“是啊，这一辈子大半的时候都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居然一直都在骗我……”
陈述笑了笑，显得有些释然。
郑舒拿枪指着他，好一会儿都没开枪。
她忽然低声道：“我还喜欢你……”
陈述愣了愣。
“砰……”
~~~~~
枪声一响，夏昀与邱倩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们匆匆忙忙跑出房间，第一时间跑向陈述所在地方。
目光看去，只见郑舒拿着枪站着，陈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哪怕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夏昀与邱倩也是吓得魂飞魄散，邱倩脚一软，整个人摔坐在地上。
“陈述……”
夏昀好歹还是见过一次这样的场面。连忙抱住邱倩，安慰道：“他……他会活过来的……我我知道……”
整个安全屋安静下来，三个女人就默默看着倒在地上的陈述。
时间过得慢到了极点，夏昀觉得每次呼吸都感到心焦。
她目光紧紧盯着陈述，盼着他转醒过来，每一秒都觉得煎熬。
她有生他的气，觉得他不应该在自己走后和邱倩在一起……
这种怨气直到现在才完全消失不见。
然而，好一会，陈述依然倒在血泊中没有转醒。
“不……不会吧……”
哭声响起，接着，“啪”的一声，郑舒手里的枪掉在地上。
“我……我杀了他……”
“陈述……”
夏昀终于扑了过去，一把抱住陈述的身子。
“别……”
郑舒想要拦她，但没了力气。
夏昀已然捧起陈述的头……
她已经顾不得陈述身上还有没有病毒，只觉要死就一起死……
呜咽声轻轻响着……
下一刻，陈述缓缓睁开了眼。
“夏昀……”
三个女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接着，郑舒与陈述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惊惧之色。
“机芯……你得到了吗？”
“没有……你给夏昀还是邱倩了？”
邱倩一愣，摇了摇头。
“没有啊，夏昀你呢？”
“嗯？没有啊……”
~~
张高谊缓缓睁开了眼。
“请问是否接受系统任务？”
他听着脑子里回荡的声音，眼神中露出些疑惑的神色来。
这声音吵得厉害，他回顾四望，发现自己所处并不是原来的病房，而是一个简单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位老人，年纪看起来虽然很大了，但气质很好，让人一见就生出好感。
“你是谁？”张高谊问道。
老人看着他，道：“我是你爸爸。”
张高谊一愣，骂道：“你是不是有病？”
“孩子啊，有病的是你。”老人缓缓说着，道：“当然，你的病也是因为我。但不要紧，我能替你治好……先和我说说，得到一个完整的机芯是什么体验？”
张高谊愣住，许久没有说话。
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荒诞而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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