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生的气息浮现在整个云梦泽。
那常年缭绕的雾气，甚至都在这一刻，被水雾所取代。
有妖王甚至双膝跪在了地上，用手捧着那雨水，脸上满是畅快的大笑声。
“是故土的气息......”
“万年时间，终于还是等来了回家的希望，苍天有眼啊......”
他状若痴狂，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
顾长生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许感慨。
老龙王抽着旱烟走到顾长生的身边，轻声道：“万年时间的坚守，很多妖王都已经到了生命的大限，我妖族虽然寿命悠长，但是也没有几个万年时间，独孤唯我，不，陈歌临走之时，为你谋了一道气运，你可要？”
“什么气运？”顾长生有些不解。
老龙王随手一抓，一抹白色的烟气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将这烟气递给了顾长生，道：“我妖族的气运。”
“为什么会给我？”顾长生疑惑道，“我是人族。”
气运妙处，他早就已经从儒家气运以及佛家气运之中体会到了，那是另外一种天地之力，人定胜天，其实也算得上另一个层次的天道意志。
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又要获得妖族的气运了。
“这是陈歌为你留下的筹划，你已经快要踏入到法相境了吧。”北地龙王问道。
顾长生点了点头，心结尽去，与前世也做了一个告别，如今的他，已经隐隐感知到了法相境的破镜契机。
不同于那日在天道空间之内被天道碎片推着走的强行破镜，这一次他感悟到的，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契机。
“那这一缕气运或许能够帮助你完善法相。”
“有什么代价？”顾长生没有接过那云烟。
“代价应该也没有什么吧，你并不是妖族，也没有什么血脉上的桎梏，即便妖族全部陨落，你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北地龙王说道。
主仆性质的气运？
顾长生有些诧异，毕竟气运之法，从来都是一柄双刃剑，既能杀人，也能杀己。
有些类似于金陵城中那以信仰成一方山河神明的祈愿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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