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阵法来说，曾经的意识波动和现在的意识波动，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答案是，不存在区别。
无论是百年前，十年前，一分钟前，甚至一秒钟前的意识波动，对阵法来说当然都是一样的。
所以，可塑性记忆，当然可以随时塑造人魔小姐的意识波动。
当领悟到这个事实的同时，王舞自己也有些无语，这不就是所谓的洗脑阵法吗。
就如忒修斯之船，不断的更换这艘船上的零件和材料，当最后全部迭代完毕，那么这艘船还是之前的那艘吗。
也许它依然是船，但应该已经不是之前的那艘船了而已，这就是存在形式和意识形式的矛盾之处吧。
换做人魔小姐，它以前是人类，然而它的身体被从里到外的更换后，连意识也变得扭曲了起来，曾经的那位人类可以说是死的非常彻底。
但在它的自我意识里，它只是进化成了更高等级的生命，并为此自豪。
嗯，其实这非常符合修士的认知。
言归正传，王舞现在用可塑性记忆，就是想看看，阵法能不能把它被扭曲的意识再进行一次新的调整。
人的认知也好，性格也好，很大程度都是在根据记忆变化，就像是失忆的人，就会随着新的记忆产生新的人格和认知。
修改记忆，就是在修改认知和人格。
纳米细胞会扭曲意识，可塑性记忆能够修改认知，那么，当这两种不同方式的效果同时作用到人魔小姐身上时，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因为只是很轻微的修改记忆，所以炼气等级的聚灵阵也能驱动可塑形记忆，虽然功率和效果都很微弱，但是这套阵法会7*24小时无间断的运转。
身体上的秘密已经研究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得看看所谓的魔性，扭曲意识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黄金圣衣的最后一个部件咔嚓就位，实验室的五行收束阵被解除，人魔小姐第一时间就感受到身体上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它下意识的活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果然能够活动了，然而它却没第一时间欣喜若狂以及轻举妄动。
毕竟，它曾经也是人类，钓鱼执法这种事还是知道的，指不定人类想反悔约定，找个理由干掉它呢。
于是，它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后，才缓缓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准备放我走了吗？
没有那种好事，只是由于这些年你的配合态度，稍微给你一点奖励罢了，伱的活动范围以后就是这个甲板，王舞平静的说道。
呵，人类，你很大胆，我的确不是你和另外一位金丹的对手，但你们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吧，难道你不怕我逃跑吗？
你身上这套铠甲并不是装饰，它拥有足以束缚你的力量，以及，击杀你的力量，当然，后者我并不希望能用上，毕竟你对我来说还有足够的价值。
哼，我也不希望。
人魔小姐冷哼了一句后，稍微活动了下手脚，它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运动幅度并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快，不光是开铠甲的结构在限制它，还有一股其他的力量在拉扯它。
重力吗，它默默的思索道，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限制自爆，这个人类金丹的阵法水平相当高啊。
实验室的大门缓缓打开，人魔小姐眯了眯眼睛，才慢慢的迈开脚步，就算它没有痛觉，任何伤势也能恢复，但被固定着让人类随意研究，也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即便只是有限的自由，但也比之前那种状况要好的多呢，不过，这到底算是奖励还是施舍，人类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以及拥有多余的同情心呢。
就在人魔小姐踏出实验室的瞬间，谢翩芊化做一道流光飞了过来。
血玫瑰号虽大，但全船都在金丹真人的神识范围之内，所以实验室这边的异动自然瞒不过她。
但看见王舞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谢翩芊立刻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某人又在搞事。
于是，她落到王舞旁边问道，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先别说人魔小姐的翅膀和角都在，就算全收起来，一层黄金圣衣也不可能挡住金丹真人的神识扫描啊，所以，王舞对师父能认出来对方，一点也不意外。
嘿嘿，师父，你看我打造的铠甲帅不？
某人先没解释，而是问起了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谢翩芊上下打量了一下，嗯了一声，还不错，比你自己穿的都要华丽一些，而且似乎和白银圣衣是一个风格，但这套似乎更精致一些，像是给它量身定制一般。
没错，这正是黄金圣衣，师父你的判断很正确，它正是专门定制的，嗯，你可以叫它黑龙座黄金圣衣，王舞笑着说道。
好吧，你喜欢叫什么都行，谢翩芊看了看人魔小姐背后的翅膀，理解了王舞命名的原因，但是，这么做的理由呢？
师父，稍等，王舞抱歉了一声，她对着人魔小姐说道，嗯，没有名字不太方便，以后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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