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漏洞？是很多年前的那场毒祸吗？”
姜将虽然听得有点犯迷糊，但还是抓住了什么。
烛蚀在漫长的对局中曾经提到过，他所在的那一代十圣经历了一场大战，那也是导致九幽世界实力锐减的原因。
再联系到之前魔方世界的收获的信息，法则生命，寄生……污染，巨兽所说的世界漏洞，显然就是一个东西了。
“没错。”
“现在的宇宙中或许已经没有关于那场战争的痕迹了吧，时间总是具有欺骗性的，更何况我们是那场战争的失败者。”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它吧。”
“它叫哈斯陶吕克，世界的叛变者，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天生兽神。”
天生兽神……世界的叛变者。
姜将一时没法将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
“天生兽神你或许也极少听闻了吧……如你所见，我就是一位天生兽神，还有给予你一份权限的他，也和我一样。”
觅所说的，自然就是楚晨了。
“天生兽神，生来就与规则相融，天生就是一般生命口中的宇宙之主，不仅如此，我们可以掌控比宇宙之主更高等级的法则权限，普通概念下的宇宙之主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天生就是宇宙之主？
……这样说来的话楚晨好像又不太像的样子。
姜将可以肯定，楚晨的实力虽然一直是个谜，但是在创造虚空之月的时候应该没有达到宇宙之主的层次。
巨兽并没有注意到姜将心情的变化，只是继续说着：
“我们生来伟大，但是也有一些属于我们的职责，规划世界的发展，维持区域规则的稳定，执行计划性的毁灭，对抗异端的敌人。”
就像魔方世界里的传说一样。
天生兽神曾经是很多世界很多生命的信仰，很多世界都有过天生兽神的足迹，他们有时会帮助地上的生命给人们带来丰收和祥瑞，有时也会扮演毁灭世界的角色。
从觅的话看来，天生兽神的许多行为是一种生来的使命。
天生兽神和凡人的关系，的确就像是神明一样。
“而世界必然会面临的敌人，其中之一就是哈斯陶吕克，它并不是世界主动演化的规则化身，而是世界漏洞规则的集合，与深爱世界的我们不同，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自然也就不可能爱这个世界。”
“我们与它的战争几乎是必然，而我们的失败也几乎也是必然。”
“它太强大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只会对应两到三种法则，我们的本质和权限也只能驱使两到三种世界本源。”
“但它是所有法则漏洞的集合。”
“所以我们和它斗了很久很久，从晶体生命的繁盛到没落，从原始世界的位面大量变成了浩瀚星海，我们的力量越来越少，它的力量却越来越强。”
觅悲伤的清醒带着一股感染力，影响着周围的规则震动着，姜将似乎看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一些已经成为历史的天生兽神。
“当然，最终导致我们溃灭的，当然还因为那些家伙的背叛。”
觅第一次表现出愤怒与增恨。
而他所说的背叛，似乎也不难猜。
现如今的宇宙里，绝大部分生物以体内世界为中心形成修炼体系，而楚晨曾经说过，体内世界的构成，就是由‘病毒规则’构起的。
“所以你说的哈斯陶吕克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之前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种族。”
“种族……”
“这样理解倒也没错，毕竟他不是生命意义里的一个，每一个存在又会是全新的哈斯陶吕克，这也是我们战败的结果。”
“在我们那个时代，哈斯陶吕克被那些叛逆者视为希望，同时也被叫做超脱规则。”
“他们把孕育他们的世界当作暴君，把我们当作残暴的统治者，像是在从事着什么伟大的事业，作为哈斯陶吕克傀儡，前仆后继，生生不息。”
姜将已经可以想象那样的场景，分属兽神阵营的生命种族和分属哈斯陶吕克阵营的生命的战争席卷了整个宇宙，宇宙之中没有一方净土，弱小的生命几乎死绝，所有的痕迹也几乎随着时间沉淀。
“那些被哈斯陶吕克操控的傀儡最后都是什么样的下场？”
“很惨。”
“永远不会死去，看不到尽头的力量，还有永远无法被满足的欲望。”
“现在宇宙之主存续的大多数种族，都是当初背叛者的延续。”
姜将：“……”
觅也看出了姜将的想法：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站在他们的角度，他们的确有足够多的理由选择哈斯陶吕克。”
“可以更轻易的获得力量，不需要付出代价就能获得法则的掌控权，可以成就所谓的永恒。”
“吁”
觅长叹了一口气。
“能给我说说你们的情况吗？这个世界竟然诞生了新的天生兽神，我还以为我们已经一败涂地了。”
“我知道的不多。”姜将虽然已经可以相信觅大部分的话，但这不代表姜将愿意把关于自己和楚晨的信息告诉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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