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力是比不上普通觉醒英灵的。
很显然，虽然山神和水神的特性决定了它们的觉醒概率要比正常英灵大很多，但绝大多数都潜力有限，未来很可能卡死在7、8阶的上限。
对于这些低潜力的山神和水神，哪怕是觉醒英灵，沈观夜也都是放养着的，只有像夏南江水神这样卓有潜力的觉醒英灵，才会重点关照和保护。
沈观夜的目光沿着夏南江一路往上游而去，遥望着崇陵省的方向。
选择对崇陵阀下手而不是对破军阀下手，是他同卢伯祥、白淮安、卢教授等高层一开始就定下的战略——从李芝豹引发大洪水，他单人挑上门去逼得李芝豹签下协约就开始了。
在夏南江上游营造城池堡垒就是为了这一天。
这么做倒不是因为柿子挑软的捏，以破军阀和崇陵阀的关系，动了崇陵阀其实也就相当于动了破军阀，不存在说哪个是软柿子。
挑崇陵阀入手纯粹是因为有夏南江的存在，通过水路连接战场，免去了舟车劳顿之苦，要不然直接挑上破军阀，双方开战，精锐倒是还行，直接飞去前线就行，但大股军队就要穿过茫茫雨林和山丘了。
要是这样，恐怕还没到前线了，就得减员一半，到时候破军阀再来一个以逸待劳，只怕得全军覆没。
通过夏南江逆流而上，抵达前线要好得多，援军和后勤更容易跟上——一路甚至还能得到山神和水神的帮助。
……
白溪城，地上有不少鸟蛇乃至于双足飞龙的尸体，中低阶英灵的尸体那就更多了，无论是攻城的一方还是守城的一方，都留下了不少尸体。
那顶天立地的天罡地煞大法相已经缩小了不少，若是仔细看，能看到里边若星辰阵列般的天罡神和地煞神已经少了不少。
很显然，双足飞龙和鸟蛇们的拼死攻击也不是没有对天罡神、地煞神造成杀伤，但天罡地煞大阵可不是少了几名天罡神、地煞神就会崩解。
如果少了一名天罡神或者地煞神，大阵就会崩解，那这一招也就不称之为杀招了——只能维持几秒的近14阶战力，又怎么称得上是杀招呢？
一部分天罡神和地煞神战死只会让天罡地煞大法相的战力受到削减，只有当天罡神和地煞神的杀伤超过一定界限时，天罡地煞大阵才会彻底崩解开来。
正是因为有天罡地煞大阵的存在，夏南阀一方才能大占上风。
王森不断朝那白溪城守将发动着进攻，脸上满是快意之色。
他们双方是有仇的，当初青箭会有不少人就是死在了此人和他手下的兵下，周娟骑在青铜鹏的背上，手中朴刀时不时地凌空劈上一刀，斩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与青铜鹏一起攻击着白溪城守将。
越来越多的夏南阀高手追了上来，加入到了对白溪城守将的追杀中。
此时，白溪城守军的士气近乎崩溃，高阶英灵和强大天启者死的死伤的伤，哪怕幸存的，这会儿也无再战之心，更可怕的是，连白溪城内的老百姓们也暴动起来，反过来开始对付白溪城守军。
作为长官，白溪城守将哪怕再想力挽狂澜，也无回天之力，只能先保命要紧。
天空中，那虽然缩小了许多但仍高达七八十米的天罡地煞大法相终于崩解开来，白溪城守将心中几乎是下意识地升起了一股喜意来。
终于！
但随即这股喜意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若是早一点崩解还有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用？
这种合则有近乎14阶英灵的战力，分则拥有7阶和10阶战力的英灵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敌人。
不过，最该死的还是这些背刺的白溪城老百姓！
真是该死！
白溪城守将心中狠狠道。
比起敌人，显然是叛徒更可恨。
就在这时，这名守将看到一名又一名天罡神飞了过来，他立马就慌了，更加拼命的反抗，逃窜。
但大局已定，他再反抗又有什么用？
最终，这名守将还是死在了王森的手下。
很快，战斗就转向了维持秩序和抓捕剩余的敌人。
有人哈哈大笑着上前来同王森等原青箭会高手见面，拥抱。刚才，就是这些人组织起了反抗，完成了对白溪城守军的致命一击。
作为长期活跃在崇陵省的本土反抗组织，青箭会的人脉可是很广的，上层统治阶级接触不到——双方也尿不到一个壶里。
但中下层，却与青箭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南阀为什么要选择白溪城作为第一个攻打目标？
一个原因是白溪城是距离夏南阀最近的大城，但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白溪城人早就通过青箭会同夏南阀眉来眼去许久了。
在拥有超凡之力的世界，平民百姓中是天启者或者拥有英灵的比例，虽然较之军中要少很多，但在数量的加持下，这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了。
尤其是像白溪城这样拥有百万人口的大城，民间的战力更是非常强劲，真要暴动起来，足够守军喝上一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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