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坐在众学员身后的戈柔发声询问起来：“那么菜老师，你能认清你自己吗？”
众学员听到戈柔的声音纷纷闭起了嘴，目光灼灼的放在讲台上的那个秀气少年身上。
无叶目视前方，神色陷入一阵恍惚。
他本来讲这堂课的，也是分不清自己，有种想通过自己在书本中所认知的内容，讲述给这些学员，试图从中获得一丝共鸣。
此刻，他的思维陷入一片混乱，从小到大中深刻的记忆浮现于眼前。
那湛蓝色瞳孔中黯色开始闪烁，一股蓝意在无叶残存理智尽力压制之下。
仍然自他身躯中散发出梦幻般璀璨的鲜艳蓝光。
这间与自然生命相融合教室内的所有生灵，包括与其分隔的鸟语花香，一切的一切除了小白菜之外，意识皆无力阻挡地陷入了无叶散发而出的鲜艳蓝光之中。
实力低微的皆迷失在其中，只有涅盘期的戈柔通过自身与无叶记忆的共鸣，勉强看见了无叶的一丝记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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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行行好吧！给点吃的吧！”
这是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中年妇女在乞求食物。
在她的后腿处，有一名面色有一丝红润的小女孩，正怯生生地望着前方那个衣装流华、鸿衣羽裳，如同瓷娃娃一般精致的半妖精小男孩。
他的眼眸，熠熠生辉。
从他分发食物，到被众人哄抢撕扯……
直到……他那精致白皙的面容，犹如仙神一般华贵衣裳被肮脏而猩红的鲜血完全溅透、污浊。
那时眼眸熠熠生辉的半妖精小男孩，已空洞无光，目光无神地呆滞在原地。
……
无叶的意识魂海中，在他被另一种意识悄无声息地侵略之时，忽然产生了一抹璀璨至极的光芒。
这股璀璨光明，驱散了一切黑暗。
此刻，他的眼中忽然浮现出了一道很小的时候，几乎快被遗忘的记忆。
他没有多想，便回过神来。
朝着同样回过神来的学员们，淡淡开口说道。
“我也分不清我自己，懒散或勤劳，有趣或无趣，明明对一切不太在算却又好像十分在意，极其矛盾却又随波逐流。”
火红的霞光挥洒而来，犹如波涛一般绚丽起伏，却又平静。
教室内十分安静。
教室最后方的戈柔，神色恍惚，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无法遗忘的记忆再度浮现。
犹如永不磨灭的记忆轮回。
谁的身影穿梭轮回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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