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也跟随着一起。
陆宁两人都更不用说，寸步不离。
孙公公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阻拦。
龙榻上。
明武帝躺着，一动不动。
长公主眼前微红，坐在床榻上拉住明武帝的手，轻轻摸着手腕，脉搏还在跳动，但极为缓慢。
她回头对着白雪、陆宁等人道：“都出去吧。”
“公主姐姐……！”
“出去！”
见状，陆宁三人以及孙公公等人，纷纷退出大明宫。
殿门缓缓关上。
长公主清冷道：“曹公，你也退下吧。”
“咳咳……”
一处光线昏暗的玉石柱子后面传来慢吞的咳嗽声，接着长长的暗金色幔帐动了动。
长公主眸子微闪。
以曹大纯的实力，就算不站在大明宫内，她与父皇说悄悄话，也是会被偷听的。
但有人站在那儿，她就膈应的慌。
寝宫外。
裴天悲双臂抱胸，瞪着孙公公：“你盯着本校尉瞅啥瞅？不服气是吧，走啊，去练练！”
孙公公学能了，忙抱拳阴阳怪气道：“咱家哪敢与裴小公子练手，没那本事。”
一旁安静站着的陆宁，瞥两人一眼。
正要闭目养神，他忽地看到一个身穿大红公服的七旬老者，身体微微佝偻着走来。
只见孙公公如见亲爹一样，眉眼都是笑容：“咱家见过秦阁老。”
秦阁老？
陆宁精神一震，仔细打量着七旬老者，老眉花白，胡须也是花白，但皮肤不怎么褶皱，目光也很有神。
哪里像一个七旬的老者。
眉眼狭长上撩，眼神睥睨，给人一脸奸相的感觉。
秦忠没有立即回应孙公公，老眼先从陆宁和裴天悲身上扫过。
这才笑道：“孙公公，陛下醒了吗？”
孙公公一脸伤神的感觉，摇头道：“昨晚陛下醒来一次，没说话，又合上了眼。”
秦忠暗自点头：“长公主在里面？”
孙公公道：“在里面，秦阁老想要见公主殿下，还得稍等片刻。”
秦忠道：“没事，老夫还能站得住。”
嘴上说能站得住，没一盏茶功夫，右手扶着额头开始摇摇晃晃。
孙公公一看，连忙喊道：“来人呐，快给秦阁老上椅子！”
闻言，陆宁眸子一亮。
不由用脚踢了踢裴天悲的小腿肚。
裴天悲原本正瞧着秦忠不爽，见有人踢自己，不由回头看陆宁一眼。
好像真能读懂陆宁的眼神一样。
当即上前喝道：“死太监，你真是好大胆子，大明宫有你做主了吗？”
孙公公先是一愣，接着怒道：“裴小公子，你少给咱家扣大帽子。”
就在这时。
有两个小太监搬着一个实木交椅过来，放在秦忠背后。
秦忠哪敢真坐，面无表情的盯着裴天悲。
裴天悲冷哼一声：“本校尉看谁敢坐？要么老实站着等，要么坐台阶地上，还想坐交椅？脸真大！”
秦忠知道裴天悲说他的，脸上竟没有丝毫怒火。
双手抱在一起放在小腹位置。
盯着远处不温不火道：“自陛下卧床，镇魔司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如今连两个九品校尉见了老夫也不用行礼，还敢出言不逊。”
“顾风棠啊顾风棠，你本事真大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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