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像阴天里的太阳。
亮是挺亮，但没甚温度，不暖。
大概是因为想起了他妹妹的事吧。
“……”穆裳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咳了两声，解释道：“咳咳，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数据处理中心的事……我是药水体系的研究员没错！但我只知道其他地方也有和我们一样进行研究的实验室！药水体系很大的，也分很多种，我在里面，真的，知道的东西很有限……”
田文野淡淡应道：“嗯。”
穆裳接道：“是真的！我主要是药水研发部门的，我只知道其他的还有“动物与红雾关系研究部”“人工智能应用部”之类的……”
田文野：“嗯……”
穆裳：“我们研究的东西都是很机密的！连跨部门都不给！所以、所以我并不知道我手上出去的那些实验结果最后竟然是流向了……流向了……”
流向了红雾实验舱。
或许并不是全部流向红雾实验舱，但流向了红雾实验舱的那些，已经够里面的玩家喝一壶了。
穆裳其实想给田文野道歉的。
在去南郊以前，她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研究会给红雾游戏的玩家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在曾经的红雾体系里，在那些阴暗的红雾游戏舱里，一支异能加强药剂的流入会引发什么样的骚乱，非常难以评估。
更何况，田文野的妹妹田文静，又是因为那样的“人化形实验”死掉的……
她是挺该给田文野道歉的。
因为她的研究员身份。
但她最终还是没有道歉。
因为她不止有研究员的身份。
……
陈水：“好了，我知道了，我们换个话题吧。”
他及时制止了两人的谈话。
他指向面前冒出了几缕白烟的、黑麻麻的、像是地下停车场入口的地方，说道：“不过应该不用继续聊了，朋友们，我们到了……A市北区，地下红雾基地入口。”
空中白银细丝几缕，将红艳雾色晕染淡薄。
喧杂烦闹的“克克”声自地下传出，告知着普通人，此地危险，误闯误入。
A市北区地下红雾基地（旧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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