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雄所说的上家，原本指的是你，对吗？”
“没错。”
“不止是童百雄，还有十多家，他们都是我通过溜冰的朋友，一个一个的联络，并给他提供了试验品。”
“最终，他们全成了我的下家散药商。”
吴媛没有否认，事到如今，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
“可惜，我低估了心鬼的恶毒，过早暴露了底牌，为了得到我脑子里的信息，他让两个手下……”
话到此处，无需再继续了。
陈一浪已经全然明白，这一切，全部都是心鬼等人的手笔。
黑巫法，向来就擅长用人体各部分做文章。
将人的四肢身躯全部舍弃，只留下头颅大脑，还能保证这个人一时不死，这样的事情，他们做得出来。
如果没有猜错，那八根细管，便是感官信息连接通道。
只要黑巫法施展，吴媛便会痛苦万分，不由自主的交代。
可以说，完全是身不由己，生不如死。
但是，那个时候，哪怕是死，也是一种奢望。
“你之前不知道，那些人会黑巫法？”
“我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翻脸不认人，更没有想到，黑巫法会把我变成这个样子。”
“即使如此，他们还不杀了我，让我这样苟延残喘……”
“这帮混蛋，简直不是人！”
吴媛的情绪再次变得激动，怒目圆睁，大声咒骂。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吴媛，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后悔吗？”
陈一浪轻轻的摇了摇头，有些怜悯的看着她。
“后悔……”
“有用吗？”
吴嫒感觉无比的凄凉，但是听得出来，她后悔莫及。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相信绝不会再走这条路。
但人生没有如果，一切已经太晚了。
一个可笑的动机，一个不归的结局。
吴媛，因为自己的私欲，最终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凄惨下场，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世事无常，天道有常，一切害人者，终究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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