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和马面点头，回身面对张四九，脸上突然露出了令张四九感到恶寒的笑容。
“嘿嘿嘿……”
张四九无语，“二位，你们这是？”
“张境主，没想到张老爷子那么器重你。”马面涎着脸皮道：“其实我、蠢牛和张老爷子也挺熟的，有亿万年的交情了。”
“就是，就是。”牛头顺着马面的意思对张四九道：“既然老爷子那么看好你，那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
“以前？”张四九愕然，“以前什么事？”
牛头和马面先是一愣，随即笑着一左一右凑到张四九身边，一个从左边搂着张四九的肩膀，一个从右边搂着张四九的肩膀，道：“没事，以前没啥事，总之以后咱们就是哥们了。”
这时孟戈也凑到张四九的面前，问道：“老爷子现在在哪里呢？”
“走了吧。”张四九道：“白天的时候我们在华阳宫见了一面，他把帮我重新炼制的聚煞旗交给我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唰！
马面急忙缩回手，有些诧异地看着张四九，“你说什么，张老爷子帮你重新炼制聚煞旗？”
“嗯。”
说话之间，张四九将聚煞旗取出来给牛头、马面和孟戈看。
“也还好，中品灵器。”孟戈喃喃道：“还以为老爷子得给你炼制成法宝呢。”
马面摇头，“以他这个初入引气期的阶段，法宝用不了。”
孟戈一想也是，就对张四九道：“以你现在的实力用中品灵器倒是正好，看来老爷子想的很周到。”
张四九沉吟道：“原来法器、灵器、法宝、灵宝还分品级的啊？”
孟戈点头，“是的，分上中下三品。”
张四九目露神往之色，喃喃道：“下次见到德叔的时候，叫他帮我将聚煞旗炼制成上品灵器。”
孟戈等三人面面相觑，有些羡慕。
他们三个背后可没有像张福德那样的高人说帮他们炼制器物就帮忙他们炼制器物。
“这小子和张福德的关系那么近，该不会张福德打算收他当弟子吧？”
孟戈想罢，问张四九道：“张境主，老爷子没教你什么功法？”
张四九摇头，“德叔说他教不了，他们那个时代都是自然学会的，没有功法。”
牛头和马面双双点头，马面道：“那倒是真的，那个时代，你只要长到一定的年纪就能施展一些在现代看起来很厉害的术法，哪像现在，什么都得学，麻烦。”
张四九点头，“德叔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他叫我跟燕赤霞学。”
孟戈道：“那也算是给你指了一条明路了。”
这时张四九突然朝孟戈等三人一拜，三人愕然，“你干什么？”
张四九解释道：“我能那么快进入引气期，多亏你们赠与的《魂修入门》叫我打好了基础，我得感谢你们。”
牛头一脸无所谓的挥手，道：“这算什么，《魂修入门》不过就是一本……”
嘭！
孟戈一巴掌拍在牛头的后脑勺上，打断他的话，抢着对张四九道：“牛头说的对，这不算什么，你不用在意的，呵呵。”
张四九明明看到了孟戈打牛头的那一番举动，却也装作没看到，道：“对了，我想问你们，我既然已经进入引气期，还洗筋伐髓了，是不是可以通过自己的力量出窍了？”
“当然！”孟戈急忙道：“完全没有问题。”
“那我应该怎么出窍呢？”张四九疑惑道。
孟戈叫马面教张四九，马面笑道：“很简单，你入定之后，幻想自己从一座七层宝塔的底层一层一层往上攀登，等到达第七层的时候，你想象着自己从塔顶跳出去，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张四九愕然。
“道理就是这个样子的，说破了其实很简单，但如果自己想的话，很多人一辈子都未必能想明白。”
张四九沉吟道：“那倒是。”
张四九决定一会回家就试试通过自己的力量出窍。
“对了，既然我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出窍了，是不是就得巡夜了？”张四九道。
牛头和马面双双看向孟戈，毕竟叫张四九能自主出窍之后巡夜是孟戈的意思。
“那个……”
突然被牛头马面这样盯着，孟戈有些尴尬。
但孟戈还是厚脸皮地对张四九道：“巡夜的话，其实无所谓，毕竟白石村就那么大，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
“这样不太好吧？”张四九觉得有些不负责任。
“当然了，你要是想巡的话就巡。走一圈就可以，不用待一整夜。”孟戈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张四九，叫他自己做出选择。
张四九道：“那倒也是，我还得按照燕兄教的方法修炼引气入体呢，不能一整夜都在外面巡视。”
“嗯，嗯。”孟戈点头，接着道：“另外没什么事的时候你不用天天来找我们，等有事的时候在这里喊一嗓子我们就能听到，会从下面上来找你的。”
张四九想起之前他曾经来这里找孟戈等三人对付赵东楼，喊了好几嗓子三人都没出现，果然是因为张福德在的缘故，切断了自己和孟戈三人的联系。
“好的，既如此，我先告辞了。”
话说完张四九冲孟戈等三人一拜，没想到三人也还了张四九一拜。
“嗯？”
张四九有些不习惯。
“怎么了？”马面问道。
“没怎么，以前我抬起头来你们就‘嗖’得离开了，这次还在，不太习惯。”张四九解释道。
“呵呵。”
三人只能尴尬地笑。
“那我还窍了？”张四九指着角落位置自己的肉身道。
“还窍吧，还窍吧。”
于是张四九灵魂归窍，站起来，出了土地庙的门。
牛头捂着自己被孟戈拍得很重的后脑，喃喃道：“其实这小子不错，不记仇，咱们以前那样对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马面道：“他不是不记仇，他是傻，你们不觉得嘛，他傻乎乎的。”
孟戈抱着肩膀，皱眉道：“他真的傻吗？”
牛头和马面双双看向孟戈，“不傻吗？”
“万一是有城府呢。”孟戈淡淡道：“或者说，大智若愚？”
牛头想了想，“我一直以为大智若愚是形容我的。”
“你想多了。”马面看着牛头，“你是真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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