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霆因为家庭原因，比同龄人晚了一年上学，和孟原成了同学。
孟原这才知道，莫霆是男的，只是因为头发有点长，且长相过于好看被自己误认成了妹妹。
他妈妈还告诉他，莫霆比他大一岁，应该叫莫霆哥哥。
孟原麻溜地改口，跟在莫霆后面喊“霆哥哥”。
“小原，你霆哥哥是男的，你还要娶他吗？”
孟原嘴里吃着糖，脑子里想着莫霆，“那当然，男的我也娶，我就喜欢霆哥哥！”
“好好好，等你长大了，我亲自去帮你说亲好不好？”
孟原把莫霆带回过家里，孟父孟母第一眼见到莫霆就觉得这小朋友合眼缘。
哪怕小莫霆冷着个脸，似乎有些拘谨疏离。
两家离得并不是很远，他们也听说了莫家的事，为莫霆感到惋惜的同时很是心疼莫霆。
“小霆，以后有空就来我们家玩，我们可喜欢你了。”
隔了一条街，好动的孟原每天都会来找莫霆玩，在学校更是黏着莫霆。
“霆哥哥，听说后街多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我们去看看吧！”
“霆哥哥，我妈妈给我买的气球，送给你，这个蓝色很适合你！”
“霆哥哥，我生日到了，你可以来我家陪我吗？”
……
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哪怕曾经莫霆生出过远离孟原的念头，也做出过实际行动。
但还是没有成功，他在哪里，孟原就在哪里。
-
“霆哥哥？你怎么了？”
孟原举着手在莫霆面前挥了挥，莫霆蓦地回神，发现自己盯着那花架想到了很久之前的回忆。
“嗯？你说什么？”
孟原无奈吐出一口气，“霆哥哥？你真的没事吗？你刚刚都走神了。”
莫霆低垂着眼眸，无意识捏紧了杯子的边缘，“抱歉。”
孟原哪能生气啊，他摆了摆手，“嗐，说什么对不起，我又不会生你的气，你知道的，从小就是。”
后面的一句孟原说得很小声，莫霆还是听到了，两人都愣了一下。
“霆哥哥，前几天的事，你想的怎么样了？还是那个回答吗？”
莫霆紧紧抿着唇，脸上闪过纠结的神色。
“抱歉。”
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像一直以来，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孟原神色低落下来，接着他安慰自己。
“没关系，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嘛。”
几周前，双双分化成Alpha的他们，被帝国Alpha贵族学院录取了。
莫霆就是少部分被破格录取的人之一。
前几日孟原表了白，莫霆刻意疏远了他。
“霆哥哥，今天我生日，有一件事我藏了很久了，今天实在有点忍不住，想和你说。”
虽然也不算藏得很好。
当时灯光很暗，孟原眼睛却很亮。
“莫霆，我喜欢你，你可以也喜欢我吗？”
孟原的生日派对，来的都是同龄人，多的是同学朋友。
霎时间，全场寂静无声，能看到的只有孟原的笑。
莫霆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孟原会在生日上告白，对象还是他自己。
“我……”
莫霆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看着那比夜空还绚烂的眼睛，拒绝的话在舌尖辗转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口。
“对不起，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孟原受伤地眼神刺痛了莫霆，那一晚，他落荒而逃，没有正视自己。
“这是你的礼物，我家里还有点事先走了。”
莫霆匆匆留下礼物离开了，孟原却觉得他离开的背影很是落寞。
莫霆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家里真的有事了。
莫霆心绪复杂地打开屋子，见到的便是满地狼藉。
还有一个妇女倒在桌子旁，他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冷。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半蹲下来收拾这满地狼藉。
“小霆？你回来了？不是朋友生日吗？”
莫霆想起包间发生的事，手下顿了一下，碎裂的玻璃片扎进指腹也没有发觉。
“你放着吧，待会儿我收拾。”
徐薇声音有细微的颤抖，莫霆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的伤，也不想看。
她说的待会儿，大概是等自己能动了。
“就不能离婚吗？他那样对你……”后面的话莫霆没说，两人心知肚明。
“小霆，我……咳咳……”徐薇似乎想转身，最后还是放弃了。
莫霆收拾的很快，顺手接了杯水放在桌上。
他不想听那些年复一年的话，听腻了，“很晚了，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莫霆往床上一躺，微微侧头，就能看见那个阳台。
小小的阳台已经不复当初那样，狭窄而乱的一小块天地，已经被莫霆收拾出来了。
那里摆了几盆盆栽，是不知名的野花，莫霆不舍得花钱去花店买，太贵了。
算是精致的花瓶里有一束花却显得格格不入，那是茉莉花。
莫霆小心地将它们插在花瓶里，悉心呵护，照顾得很好，但花期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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