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点头，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你跟天道做交易，所以才来帮陆瑛？”
“不是。”系统左右晃了晃。
“其实我来到这个小世界是意外。”
洛洛：“……”
第一次工作，意外来到这方小世界，被南南抓住，可能会有被抹除意识的危险……
可怜，真可怜。
“我觉得这里好像有人在呼唤我，我穿过通道的时候，看到了系统本源的力量。”
南行一下想到了那白色的洞，系统不知道那洞的存在，却被它吸引过来。
“你觉得陆瑛有什么值得你合作的地方？”
南行真诚发问，她的本意是想知道天道口中所谓的赎罪的意思。
没想到系统嗤笑一声，“我跟她合作只是因为她的野心，她很贪婪，我跟她的交易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对于这些结果，我们双方都非常满意。”
“陆瑛就好像是天道之女，什么天材地宝都会自动往她身上靠，我只需要用换积分作为借口，就能从她手里轻而易举地骗走宝贝，和天地本源。”
陆瑛的身上汇聚了一个人类无比丑陋的一面，嫉妒、贪婪、好色，妄想天上会掉大馅饼。
殊不知她早已被系统拿捏。
闻言，南行额首。
可不是嘛，就是天道的宠儿，说成女儿也不过分。
“对于你来说，什么是对的？”
系统忽的听见这么一句话。
本来充当摆设的电子心脏漏跳半拍。
“系统没有善恶之分，只按照目标行事。只要达成目的，牺牲？那不是系统应该考虑的事情。”
他说的冷酷，并不将小世界的人命放在眼里。
况且，“我们系统之间也有争夺，要是任务目标发生冲突，谁有手段谁成功。系统工作失败三次，红牌警告一次，失败十次直接抹杀。”
“每个系统身上都被植入了衷心程序，即使生出自己的意识，只要敢有异心，程序会自动格式化。”
“格式化……”南行看着系统若有所思。
突然，抬起手，捏住系统扯了扯。
“这是在干什么？”天冥盘腿坐着，刚才的信息量太大，突然看见这么戏剧化的一幕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繁繁懵懵摇头，她也不晓得涅。
几人不明所以，静静看着南行将系统扯来扯去。
奇怪的是，系统被这么搓圆捏扁居然都不反抗一下的？？？
“滴——”
“系统重启中——”
“格式化完成，正在载入新数据。”
洛洛：“？？？”
“这、这、这咋格式化了？”
捏一捏就格式化了？
洛洛不敢置信。
“南南，你是不是按到什么了？”
南行淡定瞥他一眼，“是吧，按到了一个凸出来的按钮。”
就说嘛！就算南南再怎么厉害，这些高科技的东西怎么可能懂呢。
洛洛呼出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单纯的笑容。
“数据载入完成，系统1377为您服务。”纯白色的光芒隐约透出淡淡金色。
南行手指缠绕着金光，细细像根金线般，连结小天道暗淡的身影，
“1377，你接下来只有一个任务，带他穿越各方小世界，感化极恶之人，并度化他，信仰之力收集满之时，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系统屏幕自动展现，上面出现一串数据：
0/。
“是。”系统恭敬回答，带着小天道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洛洛觉得这场景有点不对，系统怎么会对南南这么恭敬？
他这么想着，嘴上不由自主问出来。
南行认真脸：“可能他以为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的主人。”
“噢~”洛洛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叫雏鸟情节！”
南行竖起大拇指为他点了个赞，“对，没错，洛洛真聪明。”
“大人，您是不是要走了？”
繁繁期期艾艾凑过来。
南行拍拍她脑袋，“嗯。”
“繁繁，这方小世界和主天道的联系我已经续上，灵力会越来越少，世界将重新进入末法时代。”
“你作为新生天道，虽然有前天道的力量，但总归还是个幼崽。天冥她们会继续辅导你，你好好学习，多跟其他天道进行交流。”
“嗯。”繁繁瘪嘴，眼眶泪水打转。
南行并不会安慰人，因此无视她的眼泪。
“你可以有自己的喜好，我也不会说邪一定不能胜正，正邪只在一念之间，但是你不能制造过多的灾难，你挑选的人也不能。”
“灾难的发生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当人的怨气过重，小世界的轮回之道便会遭受破坏，轮回之道有自我修复的功能，但是它自我修复的力量全部来自小世界。”
对上繁繁懵懂的眼睛，南行抬手，将一丝神力注入她体内。
“我这般说你是否理解？”
繁繁似懂非懂点头，又摇头。
“慢慢的，你便会懂了。”
……
“阎王，判官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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