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饿，真的，我刚刚吃过了。”
“姐姐，我一点都不痛，我很厉害了。”
“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声音慢慢变得凄厉，就像是在无尽牢笼之中散发出来的嘶喊。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为什么让她拥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就好像真的在很久以前就经历过了所有事情……
似乎是自己经历过的一样！
明明是这身体带来的感觉，为什么灵魂也跟着一起颤栗？！
“姐姐……”
“姐……姐……”
顾锦呼而惊醒，嘴里呕出一滩鲜血，心脏迅速收紧，又突然张开，胸腔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的难受。
顾锦额头上的青筋抱起，却忽而感觉一道温暖的力量从指尖慢慢涌入到了自己的心脉之中，本来躁动的情绪慢慢地安抚下来。
“唔……”
眼睛本来都快闭上了，但心里有一个提示，让她赶紧醒来，她眼睛猛的睁开，看到阿卡斯虚弱地随时都要倒下去的脸色，连忙制止了他，“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你心中的心结好深好深。”
“为什么？是什么事情牵绊住了你？”
阿卡斯的身体抖了一下，但他依然保持着自己最后的姿态，努力维持着站姿。
“我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卡斯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子也是无用的举动，没关系，我承受一点疼痛不要紧，但是你的身体很要紧啊！”
“我错过了，错过了一开始就和你接触的机会，就……就不会放开……”
相比起那个高高在上的阿卡斯，此时的他让人心痛，令人怜惜不已。
“我真的……真的好多东西都忘记了，我只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不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样使用我的力量了，啊……为什么会这样？我连一个你都救不了。”
“不，不会的，咬住我的手，我们凡人虽然十分低贱，但是恢复能力很快，打不死的小强。”
顾锦露出了自己白皙的手腕，阿卡斯看了一眼顾锦用力就能咬断的手腕，摇了摇头：“不，我不可以。”
比起拥有过后失去，阿卡斯宁愿从未拥有过。
阿卡斯下半身的鱼鳞都变得毫无光彩，更别说他的脸色了，明明在努力支撑着，但是眼皮却控制不住地合上了。
顾锦毫不犹豫地咬住自己手腕，感到了一丝疼痛之后并没有犹豫，反而更加用力，终于尝到血腥之味的时候，把手腕凑到了阿卡斯的嘴边。
虽然毫无记忆，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辜负任何一个人。
这次，她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阿卡斯死亡，然后再次复生，成为一个毫无神志的恶魔，即使他身上已经沾染了鲜血，但是在他的心底是有着一片净土。
没有经历过他的事情，也无法知晓他为何会一步一步变成这样。
阿卡斯整个神智都变得昏昏沉沉，他已经都看不清顾锦的模样，鲜血实在难以抗拒，可对于他而言，他心里告诉他，面前是个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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