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烦够呢，快放学时，学校就告诉他，他儿子失踪了。
真是太棒了。
什么失踪，以他对杰森的了解，这小子八成是逃出校园了。
前天打架今天逃学。
这次他亲自去了校长办公室。
“你好，罗曼，虽然你前天随便打发掉我，但我猜早晚我们得在这见面。”
“能不能告诉我，杰在学校里受了什么委屈，布朗德教授？我才捐钱给你的基金会，教授，你真当我是好心吗？”
如今的校长是他大学时的教授。
“我是为了我儿子有个快乐学习的环境，还希望你不要用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我。今天你跟我说，他在校园里失踪了，告诉我，你们怎么让这发生的？你们的安保已经差劲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吗？”
“罗曼，我跟你一样觉得不可思议，杰森似乎，避过所有的监控，翻墙离开。我们在东墙边的大树上发现爬树的痕迹，墙上还有脚印。”
布朗德校长更烦，这可是他当校长后头一回，传出去太毁学校声誉了。
罗曼开始考虑在杰森身上安个追踪器的可行性。
让他找到杰森，就立即安排。
“教授，我不想指责你，但如果杰出了任何一丁点事，我可不会客气，你这校长做得也差不多到头了。”
罗曼气得在办公室徘徊，摁灭第五支烟。
他的手机响起，玛丽亚的电话。
“给我点好消息。”
『老板，刚刚毒藤女把杰森少爷送回来了，现在在俱乐部。』
“一切都好吗？”
『除了不太开心之外，都还可以，另外毒藤女说他淋过雨。』
“好，我这就回去。”罗曼挂断电话，“教授，算你走运。”
说完，他抓起外套匆匆离开。
“罗曼，这周六的慈善晚会，你还是会来参加的吧？之前我跟你的助理确认过。”
“看心情，教授。”
“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可以到场。哥谭能看到你的改变。”
反派厅。
杰森坐在休息区，穿着便服。
毒藤女站在他旁边，说着什么。
看到罗曼现身后，杰森低着头走来。
罗曼抬手甩了一巴掌，“能耐啊？都敢背着爸爸偷跑？”
“我就说，你应该跟着我，你爸爸脾气不太好。”
毒藤女将身后的小孩牵出来。
杰森手中捧着一小盆盆栽，三个花骨朵含苞待放，是毒藤女送给杰森的礼物。
罗曼皱着眉看到眼前的“杰森”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泥面。”
“手劲不小。”泥面揉揉脸。
泥面之前是个不入流的明星，贪心地滥用护肤品，最终成为一坨能变成他人模样的烂泥团。
“爸爸。”杰森向他走来。
“你不想上学，爸爸也无所谓。”罗曼严厉地问，这次没再给一巴掌，“但你怎么能背着爸爸跑掉？”
“以后不会了。”
小孩心情很低落。
罗曼把他抱起来，骂骂咧咧离开，“以后少跟这些怪胎来往。”
“你第一个出局。”泥面走进吧台内，自己倒杯酒。
“那可未必。不就是让黑面具抛弃杰森吗？我也很乐意收养杰森。”
毒藤女撩撩自己的秀发。
罗曼没在俱乐部作停留，直接让本杰明接回庄园。
按要求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的杰森从浴室出来时，发现罗曼和本杰明都在他房内。
他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过来。”罗曼冷着脸叫他过去。
杰森看看本杰明又看看罗曼，终于还是挪着步子过去。
他恨这个房间没能比地球还大，就可以一辈子走不到。
罗曼俯视着杰森，“两个选择。”
本杰明将端着的托盘放低给他看。
“第一，这有块电子表，装有生物信息采集识别系统、定位系统、通讯装置和追踪装置，方便我随时掌握你的信息。第二，皮下植入芯片，能追踪和定位你的位置。你选吧。”
识相的杰森拿起那块黑红色的手表，乖乖地自己戴好。
罗曼拽着他的手，按下表盘旁的凸起。
“嗷嘁。”杰森惊呼一声，感觉被针扎了下，赶忙将腕表挪开，发现手腕上有个血点。
“只是采集你的生物信息。不会害你。”罗曼在沙发上坐下。
“既然你选了表，那爸爸跟你讲明白点，如果你把表丢了，下次你就没选择的机会，懂吗？”
小孩乖巧地点点头。
“你要惩罚我吗？”杰森主动靠在罗曼怀里。
“泥面替你挨过了。”
“那我想要零花钱。”
罗曼还打算训斥两句，听见这句话后，眯起眼看着得寸进尺的小孩。
他把小孩搂在怀里，“你觉得多少合适，一千够吗？”他小时候一周只有几百。
听到这个数字，杰森惊得睁大眼睛。
天哪，一千。
他以前一个月都见不到一百。
杰森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故作平静，“差不多吧，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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