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程谦冷笑一声。
给系统这个小傻蛋解释解释为什么倒是无所谓，给别人解释？非亲非故，甚至还是敌人，程谦才懒得浪费这个口舌。
而且，他觉得这个皇帝也挺蠢的。
能制造高品武器的工匠都被尽数杀害，说明他肯定有一个生产这些高品武器的地方。
这是……垄断。
中品武器与高品武器之间断层式的鸿沟，是人为制造的。
求财还是积蓄实力意图开战？程谦想了想，觉得二者都有。
而皇帝显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程谦自己推断出来的。上位者本就多疑，帝皇更甚。皇帝觉得，也许是身边出了内鬼。
难道“工厂”已经被暴露了？皇帝不寒而栗，不知道是暴露给了其他势力……还是南境诸国？
现在“工厂”的武器还不够多，虽然南境诸国都是小国，但是如果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被暴露，那他们联合起来对抗艾兰帝国也不是不可能。
不，应该是很有可能。
想到这里，他一时不敢杀程谦了，他有好多秘密要从程谦身上拷问出来。
到底谁是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内鬼？有哪些人知道了？这个人到底知道多少？
这也正符合程谦的预期，程谦早就料到皇帝会脑补出这些来。
一时间不敢杀他，他就能在这里待的时间更长，有机会套出更多的话。拷问？只要是问，就免不得透露出信息，到时候是谁在问谁，可不是他能决定的。
是我来决定。
几日几夜后，行刑的人痛苦不堪的出来了。
“这小子嘴可真硬，这几天我什么手段都试了，他连惨叫都没个一声，我都感觉没面子了。”
“是啊，杀也杀不得，打也打不服。”
还好这种监狱里的拷问更多是针对肉体，所以程谦还能熬一熬。
他本就不怎么怕痛，死了一百多次了，还有什么能比死更痛呢？
只能说幸好这种监狱并不会现代的一些精神上的折磨手段，比如强迫不给睡觉、24小时高强度提问等等。
所以程谦觉得挺轻松的，甚至挨打之余，还能走神的想一想问题。
劽齿狼王国是存在十把高品武器的，不知道是劽齿狼王国有一位工匠，还是自己收集的。
如果是有一位工匠的话……为何名声不显，又没有新的作品面世？是劽齿狼王国把他保护的太好了吗？
不，劽齿狼王国四面环敌，如果真的有工匠，他们瞒不过四个国家的，还不如把工匠的名声放出去，吸引需要高品武器的强者来保护劽齿狼王国。
但，肯定也不是自己收集的。
如果是自己收集的，以如今的局势来看，收集这种精制的高品武器的花费，未免也太大了。有这个财力和人力的话，完全可以用来牧马筹兵，而不是去收集十把天价的惹人妒忌的武器。
看来……劽齿狼王国也是从艾兰帝国这里得到的武器。而且，劽齿狼王国放出有十件高品武器的风声后，艾兰帝国一直没有追究过。
这俩是一伙的，应该怎么形容？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程谦想着。
反正他现在很讨厌艾兰帝国，所以也不吝于用贬义词来形容他们。
那劽齿狼王国与艾兰帝国之间，所隔甚远。艾兰帝国的南方是一片阻碍他们开疆拓土的森林，森林中有着各种魔物，因为寻求森林中的丰富资源而葬身兽腹的人不计其数。
分隔艾兰帝国与南境的界河，便是从森林中穿过的，将森林也一分为二，一半属于艾兰帝国，一半属于南境毗邻森林的几个国家。
这几个国家之间，没有劽齿狼王国。
所以，劽齿狼王国与艾兰帝国之间不仅相距了一片大森林和一条大河，而且还相距了两个国家。
程谦回忆了一下系统给他看过一眼的地图，应该是月狐王国与灵羊王国，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
那事情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这几日的拷打自己都没有开口，再过几日，皇帝肯定会来。
皇帝肯定有很多问题要问自己，他不见得能自己推测出许多。这种机密的事情肯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就算有人帮他分析过了，应该也只有一两个幕僚。
而自己梳理一番下来，要问的问题只有两个罢了。
“工厂”的地点，和艾兰帝国与劽齿狼王国的联系方式。
这两个，只要问出其中一个，就能推断出另一个。
他理顺了全部的思维，剩下的，就只需要等皇帝的召见便好了。
反正都想好了，干脆闭目养神吧。
想到这里，程谦闭上了眼睛，开始打盹。
行刑的人抽打到一半，发现程谦闭上了眼睛，急忙上前查看。
“该不会死了吧？这我可怎么交代啊？”
但发现程谦胸口随着均匀的呼吸一起一落，甚至因为这几日有些疲惫而发出了鼾声……行刑的人险些活活气死。
“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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