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南梁军队有机会形成反攻态势，夺回先前失去的城池。”
闻言，顾简长舒一口气，总算把北边的隐患除掉了，不枉昨夜熬的通宵。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顾挚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肃然地看向顾简，说道：“这两样东西的秘方你可有？此事还有其他人知晓吗？”
顾简摇摇头，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两张纸，放到顾挚手上：“这是马蹄铁的构造图和黑火药制作的详细步骤图，什么样的剂量对应着怎样的破坏范围，上面记得一清二楚，这件事天知地知，我知和父亲知。”
“具体要不要送给陛下，全凭父亲做主。”
顾挚沉默了，尤其是黑火药，此物太过于霸道，早晚有一天会传到梁帝的耳朵里，到那时，这秘方一定得掏，而且还得大大方方地送给天子。
否则...便是谋反！
但现在顾挚暂时不准备献出，北征在即，不易节外生枝。
所以，先藏拙一段时间再说吧。
想通这些，顾挚欣慰地拍拍顾简的肩膀，笑道：“我儿长大了啊！”
顾简干笑几声，没有多说什么。
在他的记忆里，这似乎是顾挚第一次向他露出赞许的目光，也是父亲第一次夸赞他。
一切，都值了！
“父亲到了边关后，可以让几个信得过的铁匠和工匠，连夜建造营坊，大量制作黑火药和马蹄铁，材料的话可以先从京城搜刮一批，或者沿途中的城池买一些。”顾简嘱咐道。
“好，老夫记下了。”
“再就是抵达镇雁关后，不要光被动的防守，如今父亲手中有黑火药，相当于握有主动权，派出小股兵马来个夜袭奇袭啥的，效果应该不错，运气好的话直接炸死敌军主帅，战事便可以提前结束了。”
对于顾简的话，顾挚不置可否，战争，哪能如此顺利。
“打仗的事情孩儿不懂，但我明白一个道理。”
“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
顾挚将他最后的话，轻声重复了一遍，那微眯的双眼中，多了几分异色。
“好，好啊！老夫就说嘛，我顾家的孩儿，哪有庸才？！”顾挚心情大好，连日阴霾的脸色，此时变得轻松之极。
顾简淡然一笑，随即垂首轻叹道：“爹，孩儿今日就不送你了，行军艰苦，沙场凶险，您多保重，我跟母亲每天都会等你，等你回家。”
“放心吧，照顾好你娘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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