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对他的真实身份毫不意外，姜以明很淡定地招呼着秋生坐下：“你现在这状态不行啊，就你刚才看视频那眼神儿，是人都能看出来有事儿好不好！自己照照镜子去，你看你眼眶现在还红着呢！”
秋生：“……”他有这么明显吗？
“所以，你现在的第一要务，就是要训练自己在她面前保持情绪稳定，宠辱不惊，明白？”姜以明边划拉手机边接着说：“爱乐团早期的演出和直播，我这儿都留着底呢，喏，梓林的部分都已经挑出来打了包，刚把公盘链接转你了，记得抽空去看。什么时候看她能像看路人一样麻木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考核，通过了才能去她那儿特训。你要是过不了这一关，其他东西学得再好都没用，知道吗？”
秋生默了片刻，哑声问：“你……何时认出我的？”
“见到你之前就猜到了。”
秋生：“？”
姜以明轻笑一声，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解释：“你起初那么坚持留下来，忽然间毫无征兆地妥协了，这很不正常知道吗？那天送卫子渊他们回古代，我就觉得那个李木不对劲儿，情绪稳定得根本不像个人。果然，我的直觉没错呐！乐天第一次带你来找我们，我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就你这情况，呵呵，数学英语纯小白，偏偏语文底子好，还精通繁体字，特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古代人好不好！再联想一下先前发生的事儿，就不难猜到真相了不是？”
看着秋生那张吃瘪脸，姜以明饶有兴致地笑道：“你还别说，就你那面瘫脸性格，跟乐天帮你做的基因AI还真是毫无违和感呐！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没看出猫腻来，啧啧啧，要不是你亲自跑来爱乐团现眼，我都还不敢确定我的猜测呢！”
秋生：“……”所以他还没个机器人会演是么？
“还有，这个给你！”姜以明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递给他：“这是我用白兰花配的香膏，梓林最喜欢的花香。你没事儿就抹点儿，像女人那样当香水用，具体怎么捯饬你自己百度去，或者问小雪。”
秋生：“？”
姜以明嫌弃道：“你不是不想让她认出你嘛！不改变身上的气息怎么成？那丫头得了异族的血脉后，鼻子可比之前灵多了，就算脸盲，她也能通过气息分辨出来，有时候比狗鼻子都灵！你再整容，这浑身上下都是李木的味道，怎么瞒她？”
秋生：“！”他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一看他这张心有余悸的脸，姜以明就猜出了他心里所想，揉着脑壳安抚他：“行啦，现在反应过来也不晚。今儿晚上不学别的了，你就练习看她的视频吧。累了就回去睡觉，手机里也能看。”
说着，他起身离开：“回头等我配出来能服用的药，争取帮你由内而外地改变气息，省得整天抹香膏麻烦……”
姜以明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徒留下秋生一个人对着薛梓林的影像视频消化不良。
门外，姜以明刚反手关上门，回头就撞上了正抱着臂膀靠墙而立的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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