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林安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马车上,陆鸣之抱臂盯着面前软嫩的小丫头问道,事实上他是想问这个林安是什么人。他只是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会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好使,除此之外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至少不蠢,林安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厮,谁会费心让他消失,而阿好的表现似乎是知道些什么。
阿好小眉头皱起,有点为难,叹了口气深沉道:“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不好说,说不好。”
陆鸣之难得见她这样精怪的模样,说到底他并不多关心林安是什么人,他只要在旁边盯着小丫头做什么就好。
阿好眨巴眨巴眼睛,讨好地端了杯茶水送到他嘴边。
赶在在京兆尹下值前,陆鸣之带着阿好到了近段时日出现率颇高的府衙大门前,可巧,还遇到了过来送文书的张吏员。
下值前,还有人来报案,着急回家的府差,满脸怨念,只是见陆鸣之衣着华贵,神情倨傲,不敢得罪,心想瞧着有钱有势的,自己找人就好了,怎么会想不开指望衙门办事,嘴上好声好气地敷衍道:“找人的话,你们登记一下对方的姓名籍贯,品貌特征,失踪地点,明日会有巡逻的差役帮忙寻找。”
阿好嫩声嫩气道:“府差大叔,我们想要张贴像海捕文书那样的寻人告事,就是要带画像的那种。”
“小丫头,你这找人的方法还挺别致,可衙门寻找失踪人口有固定的流程,可没有张贴画像找人的做法,我建议你们还是先登记,再耽搁会儿,我可是要下值了,你们还要再等值夜的人过来。” 中年府差见阿好年纪小,语气柔和了一些,但仍难掩草草了事的意思。
陆鸣之丹凤眼微竖:“你们京兆尹办差都如此敷衍?”
府差是按章办事,做事就行,他没早退就不错了,大人们可从不要求他们态度问题,这要是普通百姓过来,他早将人轰出去了,面对陆鸣之的质问,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小公子,小人也是照章办事。”
阿好扯扯陆鸣之的袖子,陆鸣之丹凤眼随之眯起,淡声道:“李肆是吧,既然如此,你可以下值了。”
这情绪转变如此之大让府差李肆心里“咯噔”一声,这俊俏小公子知道他的名字,还带着名字让他下值,在衙门混日子的,心眼都不少,此时陆鸣之口中的“下值”两个字在李肆听来都有了另一种意思,他脸色一僵,生硬道:“小人也不着急下值,可以仔细为小公子登记的。”
陆鸣之没理会他只盯着阿好的发旋,倒是纯生在一旁“哼”了一声。
阿好这时顶着张无辜的小脸,依然嫩声嫩气道:“李肆大叔,时辰到了确实不好耽搁你下值,”说着还贴心地指了指桌子,“桌上的腰牌不要忘记了。” 身为领月钱的婢女,她十分理解对方下值回家的心情,也无意耽搁对方下值,只是自己的差事总是要上心的,不然就会容易想多。
李肆这才意识到为何对方会知道他的名字,心里有些恼怒,看了眼神情冷冷的陆鸣之尴尬地“咳”了一声,离开了,与此同时,送完文书的张吏员和一个青年府差进来了,这位应该就是值夜的人了。
“好了,你们来看看画得可用?” 张吏员放下画笔道。
青年府差大概人还未到中年,脑子灵活还有热情,他同意了阿好作为失踪人妹妹的要求,衙门办事有固定流程,但如何办事,方法也可以不拘泥的,只是要想通过画像快速找到人,画像要找专业的画师,阿好本来都要自己上了,想不到张吏员是个隐藏的画师。
“哎,画得真像!” 纯生最先肯定道。
纸上是一个少年的半身像,寥寥几笔,却能让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林安。
阿好大眼睛里有真诚的钦佩:“只听描述就可以画的这么传神,张大叔好厉害!” 她指了指画像上林安胸口的空白处,“张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林安哥不见时,脖子上戴了块了兰花纹玉佩,我觉得玉佩很漂亮,曾在纸上临摹过,” 说着从挎包里取出那个熟悉的硬木板,翻开其中的一页展示给张吏员,“劳烦您将它加到画像上。”
大家族中玉佩这种能代表身份的东西具有一定的私密性,只会被少部分人熟知,张吏员只是一顿,便提笔开始添加,倒是青年府差感叹了一句:“这兰花纹的形状倒是雅致。”
至于陆鸣之,南州杨家人贴身的玉佩,若是站在这里是卫国公,他能一眼认出,陆鸣之只觉得眼熟,不过他即便看不出什么,也知道这个玉佩不寻常,若有所思的眼神又盯向阿好。
“阿好,张贴画像真的有用么?”
一大早,阿好几个就来到了附近的一处申明亭,王荣盯着衙差张贴林安的画像,带着怀疑和期盼问道,昨晚他和小山敲门询问了小巷子附近的巷民,即便有听到异常响动的,也没有特意去察看过,关于歹人的情况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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