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大象有诡异效应？”
“当然。”暗月点点头道，“我现在和你们俩说的话，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听的。”
“呱？”
小青蛙叫了一声，抛出鱼竿。
暗月看了一眼小青蛙，笑着说道：“蛙蛙说，他很看好你，毕竟你是顾毅最器重的后辈。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拿到他给你的遗产了？”
“是的，拿到了。”
“拿到了？我瞧瞧？”
暗月扭过头去，他咧开大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魏来全身没办法动弹，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只狮子盯上了，但凡只要动一下，就会脑袋搬家。
暗月盯着魏来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摇摇头道：“不，你还没有拿到，你只是拿到了打开宝藏的钥匙而已。”
“确实……我只拿到了一半……大概。”
魏来想了一下，暗月所知的遗产和宝藏，大概是指顾毅藏在试炼神殿顶层的东西。
“你怎么认识顾毅的？”
“他是我的老朋友。”
暗月的话在情理之内，却又在意料之外。
顾毅都能留下像试炼神殿这样厉害的诡异物品，他的朋友起码也得是暗月这样等级的人。
魏来看了看郝运，又回过头去，低声对暗月说道：“暗月团长，我在这里说什么都可以吗？”
“哦，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郝运和你一样，也是继承者之一。”
“什么继承者？”
暗月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魏来，“我现在和你说，你也听不明白的。但是我能告诉你的是，你和郝运会在将来的某一天拯救世界。你信是不信？”
郝运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呵呵，你见过连自己房子都没有的英雄拯救世界吗？”
魏来撇着嘴，气鼓鼓地看了一眼郝运。
“我真谢谢你的提醒啊。”
“不客气。”
魏来扭过头，不再和郝运斗嘴，他看着暗月，询问一些自己关注已久的问题。
“团长，我想知道顾毅现在怎么样了？”
“你问的是哪个顾毅？”
“这世界还有第二个顾毅？”
“准确地说，世界上有三个顾毅。一个代表理性，一个代表感性，一个代表中立。”
“等等……这个设定我怎么在哪儿听过？”
“你当然听说过，异学会收容物A-001，还有T0议会，这两个其实都指代着同一个人。”暗月抛出了鱼竿，“那就是顾毅。”
魏来眨了眨眼睛，以往听说过的秘闻一股脑地涌入脑海里，他忍不住抬着凳子，往暗月身边靠了靠。
“快，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现在的世界首富顾毅又是哪一个顾毅？”
“哎，别急嘛，陪我钓鱼。”
暗月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根鱼竿递到了魏来手里，魏来学着暗月的样子在鱼钩上挂鱼儿，抛出了鱼竿。
魏来根本没有心思钓鱼，他一直注视着暗月，等待他说出那些高层的八卦新闻。
“你现在看到的那个首富顾毅代表的是绝对理性，他的眼睛里只有利益。在T0议会里的A-001是代表中立判断的顾毅。
而代表绝对感性的顾毅，现在的状态已经不太好了，他已经消失很久了，我认为他已经挂了。”
“所以，他真的死了吗？”
“嗯……严格意义上说，他死了三分之一，因为他已经完全失去他的感性了，他再也没有信仰了。”
暗月身边的青蛙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暗月笑了笑，用手指敲了敲青蛙的脑袋，接着往下说。
“失去了感性，A-001就无法站在中立的地位进行价值判断，它会无限地靠近理性的那一边，所以你会发现异学会近几年的决策变得毫无人性可言。
失去了感性的制衡，那位首富顾毅现在也变得越来越贪婪，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会将所有的道德标准抛之脑后。
我曾经听说过，为了赚钱他甚至投资过DK组织的科研项目，哪怕他知道这个科研项目可能会进行活体实验，也没有犹豫。”
“这点我可以作证。”
魏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在邵博士的死亡记忆里，他曾经看到过顾毅和DK签订协议的画面。
“团长，你既然和顾毅是朋友，你为什么没有阻止他那么做？”
“因为我没有他有远见，仅此而已。他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会这么做了，可是他还是任由理性的自己如此行动。
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他的行为本身就是计划的一部分。
还有一种，就是连他也没有办法阻止自己，他可以预料一切，却没有办法预料自己。
我觉得，他现在所做的布局，已经是他考虑一切之后的最优解了。毕竟他想要战胜的敌人，不是一代人能解决的。”
“他要战胜的敌人是谁？”
“说了你也听不懂。”
暗月扭过头去，笑眯眯地对着魏来眨了眨眼睛。他的嘴巴一开一合，说出了一个词语。
可是，无论是魏来还是郝运，他们都没有听懂那个词语代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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