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执闻言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这种研究所一共有几个？”
“伍季”下意识刚要开口，紧接着眼神一凝：“你问这个做什么。”
何执仿佛没听见一般，默默从信箱中拿出横刀。
“该死！”
“伍季”明白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自己人！
大意了！
但严格来说这也不能怪他，小丑面具是组织的标志，外界也没人知道他们组织，所以他下意识认为不可能有人仿造面具混进来。
更何况他也确定了对方食鬼的身份。
“一级戒备！！！”
“伍季”怒吼一声，身体第一时间向后退去，赫子瞬间凝聚成鳞甲触手，猛地刺向何执。
轰！！！
巨大的碰撞声回荡在研究所大厅，周遭面露惊恐的研究员们这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的四散奔逃。
“伍季”面色阴沉的看着前方，触手重新收缩回荡在身后。
只见何执单手持刀架在胸前，眼神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先前的攻击根本不存在。
事实也差不了多少。
启用御反后，他只觉得一阵清风吹拂过手腕，连让他挪步的资格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何执淡然道。
“伍季”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惊惧，虽然不知道何执为什么突然问他名字，但犹豫了一瞬，还是开口道。
“石宏。”
然而何执却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身体顷刻间宛如一道流光冲了上去。
刀光肆意，刀刃与鳞甲不断碰撞发出尖锐的哀鸣。
何执的速度快到了极限，没有使用任何其他能力，只是一刀又一刀与石宏战在一起。
石宏越打越是心惊，对方的速度和反应实在是太快了，哪怕他已经A级也只能勉强跟上。
更别说那刁钻的刀法，刀刃袭来的角度实在是太过诡异，时常就能斩落在身上留下一道触目的伤痕。
叮！！1
触手与刀刃再次碰撞在一起，恍惚间，石宏看见了何执微翘的嘴角。
他在笑！
他在享受！！
他没用全力！！！
“你叫什么名字。”何执再次询问道。
石宏默不作声的借力后退开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何执目光一凝。
声音还回荡在空气中，刀身上突然浮现出令人惊惧的灰色光芒在飞速凝聚。
“死！！！”
没有黑钱消耗，没有配合焚邪的配合，刀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近两米长的灰色刀气仿若瞬移般出现在石宏面前。
这还是何执第一次消耗煞气来使用刀气，威力似乎更上了一层楼。
轰！！！
石宏完全没有能力抵挡，身体随着刀气倒飞而出，撞碎了身后墙壁跌进一间实验室，瘫在地上气息近无。
何执漫步来到石宏面前，看着他身上被贯穿的伤口，上下半身除了些许碎皮连接，几乎被斩成两段。
“你叫什么名字。”何执第三次询问道。
石宏的赫眼越发猩红，看着何执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直到彻底断气前，还是没能说出任何一个字。
何执蹙眉显得有些疑惑，正要将横刀收入鞘中，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拿起刀仔细观察起来。
“哎……”
果然还是自己太理想化了。
横刀虽然可以消耗煞气使用刀气，威力也更上了一层楼，但他明显能感受到刀上散发的气息弱了一大截！
“看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选择消耗煞气。”
否则横刀永远别想成长，完全是入不敷出。
但换一个角度想，或许……
是自己杀的不过多？
何执又看了地上石宏的尸体一眼，喃喃自语起来。
“这份见面礼，我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转身向深处走去。
什么见面礼？
当然是这里所有的科研人员了。
虽然赵天合依旧不愿现身，但这座地下研究所无疑算是一份礼物。
研究所很大，哪怕建在地下也依旧有着几十亩地的面积。
何执不急不缓的“闲逛”着，随着一个又一个看似坚固的门被斩开，尖叫声，怒骂声，讨饶声此起彼伏。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何执嘴角的微笑也不禁有些沉醉。
鲜血溅洒在他的身上，脸上，滑稽的小丑面具早被他丢在了一旁。
这里的科研人员全都是普通人，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前露出不甘与怨恨的目光。
那是对强者最好的赞赏。
杀或被杀，这是一名合格信使该有的觉悟。
没有对错与善恶，只有站在各自立场上，坚定的走下去。
时间缓缓推移，不知过了多久，整个研究所再无任何存活的生命。
看着刀身上散发的气息略微有所增强，何执非常满意，只是依旧没有发现赵天合的身影。
想到之前那个神秘男人所说的话，他不禁叹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
何执回到了入口处的大厅，缓缓向着石宏的尸体走去。
“很有趣吗？”
“赵天合。”
空旷的大厅中，何执平静的声音不断回荡着。
然而下一刻……
扑哧一声，突兀的笑声响起。
地上原本死去的石宏突然睁开双眼，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啊小何执，我实在是没忍住，笑场了哈哈哈哈……”
赵天合“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腰间的伤口浮现出大量黑绿色菌体填补了伤势，随即缓缓愈合。
虽然比不上何执的愈合能力，但也不遑多让。
赵天合迫不及待的摘下面具，露出了平凡的中年人面孔，隐隐有些兴奋。
“你要体谅我啊，故人相见，总是容易让人期待和激动。”
“而且因为这里和现实之间时间流速的差异，我可是等了你很久啊。”
对于石宏就是赵天合，何执并不意外，所以他才会反复询问对方的名字加以试探。
但让他震惊的是，似乎赵天合比自己更早进入这个世界。
对方怎么就能确定自己进入腐朽空间后，一定会来到这个世界？
下意识的，何执看向左手掌心处那隐匿不见的印记。
是印记的原因！
祈愿石！
祈愿石本是神耀会的东西！
难怪无法被信使收纳，也只有疑似神系的神耀会能弄出这种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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