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青衫的问题，苟歌并未回答，反而说道，“兄弟，我看你误会了一件事。你知道自己的观众里，有多少是为听歌而来的吗？”
李青衫平时只知道埋头表演，无法分心观察，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他只能望向Kuma，露出询问之色。
——老妹，你那边有统计吗？
——有统计，只是……哥，来听我们唱歌的观众很少……大概只有四百多个左右，其他观众里，绝大部分是来看你爆衫表演的，少数是你的铁杆肉体迷……嗯，还有部分是来看我的……
这个统计结果李青衫一听，才发现自身一直努力的方向，竟然没有多少人认可，反倒一个意外表演，却吸引了大批观众。
“怪不得每次表演临近结束的时候，在线观众人数都会急剧增加，原来都是来看爆衫的啊……”
李青衫心中感叹不已，如此大相径庭的结果，真令他唏嘘，以至于忘了回答苟歌的问题。其实也不用回答，他上露出的落寞，已经表明答案如何。
苟歌也是过来人，一看就明白了，继续解释道，“你要明白，观众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然后表现出相关有趣的东西，才能留住他们。否则的话，观众们看不到想看的内容，一次两次之后，他们就会忘了你，转投到吸引他们的事物上。”
“我也是做了好久直播，才明白这个道理……”苟歌感叹着，把往事拿出来，当作例子给李青衫详细讲解。
观众和主播之间，从来都是物以类聚，都是为了共同的兴趣，才会聚到一块。也可以说，有什么样的主播，就有什么样的观众，这是必然的结果。
这个道理，经过苟歌的详细解释后，李青衫已经有所明了，只是他还是很有顾虑。
一方面，他的本意是走高大上路线，以求未来进入相关方面的视线，名正言顺地去前线做慰问演出。
所以太过下巴里人的表演，表演多了的话，有可能会被打上低俗标签，会断送慰问演出的机会。
另一方面，要是全都迎合观众的话，长久下去，岂不是失去了自我，变成被操控的傀儡？
李青衫也不是与世隔隔绝的人，开始做直播后，对当前娱乐圈还是有个大概了解的。
新朝现在的娱乐圈，一些明星偶像为了大红大紫，为此不惜树立假人设去讨好粉丝，专门做一些粉丝喜欢的事情，而不顾及法律法规、社会道德和群众感情。
可是这类明星的结果，不是闹精神分裂或者抑郁症，就是人设坍塌，被粉丝彻底抛弃，成为娱乐圈的过去式尘埃。
这两个方面，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李青衫愿意看到、也不愿意做的，可是不做的话，似乎就红不了？
李青衫沉吟再三，问道，“苟哥，除了迎合观众之外，还有其他路可以走吗？”
“迎合观众？不不不，你的理解有点偏差。那些一味迎合观众的家伙，根本不能算艺人，只能说是傀儡、木偶！”
苟歌连连摇手，继续解释起来，“一个好的艺人不需要迎合观众，他可以在保持自我的同时，用更多的方式展现优势，吸引来更多的同好者。如果有一个有趣，更能事半功倍。”
有趣的灵魂啊……李青衫想了想，好像没发现自己有这个特质，只好虚心请求，“苟歌，有什么办法能培养有趣的灵魂吗？”
“有趣是天生的，这个很难培养，基本没有特定的方法。但是，要吸引人，不一定要有趣的灵魂。陈明道老师你认识吧？为人诚恳、思想很有深度，做事有规矩，可以说和有趣搭不上边。但这不妨碍他成为大家都喜欢的演员。我们要学的，是表现自己优势的方法，而不只仅仅一个有趣的灵魂。”
苟歌说得兴起，忽然拉开办公室的窗帘，指着外边的工作室那些漂亮小姐姐们，笑道，“你看那些小家伙，说有趣还差的远，但每个人都有各自特色。直播游戏、化妆、美颜、甚至写作业、做手工、唠嗑……用各种办法来表现优势，都吸引到自己的粉丝群体。所以在直播这条路上，她们已经能站稳，未来能走多远，就看运气了。”
李青衫仔细看了一阵，默默想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啊……”
当下两人就如何吸引粉丝的话题，继续探讨下去。比如说直播故事性、曲折性、惊喜性，和粉丝的互动、维持关系等等。
一席话之后，李青衫也明白了一些基本操作，不仅有些感叹，果然行行出状元，但行行也很难。一些门道如果没人指导，靠自己的话，一番摸爬打滚不知道要付出多少时间和代价呢。
幸亏的是，李青衫能找到人指导，这也是他之前善举的回报，只能说，因果循环、善有善报。
这一次交流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中午才算结束。在苟歌的热情邀请下，一众人到大排档吃了个痛快，然后互相道别。
李青衫和Kuma回到安全监测站，开始分析自家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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