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导师和善的笑容让众人一时间不敢上前，他也没催。
好一会儿才有对自己颇有信心的人走上前开始测试。
这是一个长相明艳的少女，眉宇间并没有多少忐忑。
“既然没人敢上来，那我就做第一个吧！”
她语气虽然傲慢，但并没有人反驳。
大家确实都不敢做第一个，吕导师的笑容看起来太可怕了！
也有些人眼中浮现一丝懊恼，只恨自己怎么就慢了一步，没有把握这个出风头的机会。
不论通不通过，第一个上去总归能吸引很多注意力。
众人各有各的想法。
要说其中最平静的还属凌九黎。
既然凝炼一成玄火便能通过考核，那她只展露出一成就行了。
最近出的风头太多，她目前还是低调些。
明艳少女信心满满地将玄火的能量传递到测试石上。
几个呼吸后，测试石上燃起一个橙红色的小火苗，大概有一个指节高。
“玄火凝炼了两成，不错不错！”吕导师根据火焰的颜色和高度，很快判断出玄火凝炼的程度。
“竟然凝炼了两成！”
“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凝炼出完整的玄火了吧！”
“玄火的凝炼越往后越难，但她一个月就凝炼出两成，估计再有半年就能凝炼出完整的玄火。”
“我们南渊国四品炼器师中，甚至有人花费了一年时间才完整地凝炼出玄火！”
“这岂不是说，她以后的成就能超越四品炼器师？”
“只要她能保持，这就是板上钉钉的！”
“切！你们以为成为四品炼器师是那么容易的吗？除了天赋，还要看运气和机缘！”
……
这样的天赋虽然不能和凌九黎比，但在玄黄学院也相当出众了。
凌九黎胳膊肘抵了抵周雨：“你知道她是谁吗？”
班级上的人周雨基本上都有所了解。
“她是孙家的人，叫孙绵。”
“孙绵？”凌九黎想了想又问她，“她和孙绍是什么关系？”
周雨：“她是孙绍的妹妹，但据说他们兄妹关系不怎么样。”
凌九黎没有再问。
孙绵昂着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对周围献殷勤的人不屑一顾。
在她之后，吕导师让人按照她的座位往后，一个个上去测试，但再也没有人成绩能超过她。
多数人没有通过，少数通过的也才勉强达到一成。
“哗！”
考核还未进行到一半，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喧闹声，好像就是隔壁的二班。
“怎么了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
“我看到二班围了好多人！”
“后面还有很多人往这边来！”
“二班怎么了？掉灵石了吗？怎么大家都往那边挤？”
……
这一动静让人根本无心考核。
吕导师根据多年的经验，猜测二班可能出了个不得了的天才。
接着，他看见炼器院的院长和几个长老都匆匆往那边跑。
于是，他扔下整班的学员，也赶忙凑了过去。
“我去看看热闹，你们随意。”
众学员：“……”
导师都去凑热闹了，他们当然也不会坐着干等。
结果吕导师又返回来补充了句：“不要跑太远，等我回来继续考核。”
说完他人就没影儿了。
“……”
“赶紧去看看！”
“都没好位置了！”
“让我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了！”
“哎哎！谁呀？怎么老踩我鞋？我这鞋可是我爹特地找炼器师炼制的灵器鞋！”
“不是，咱们班有没有人挤进去了？能不能给说说到底怎么了？”
“别光挤不说话啊！”
“有没有人管管我们的死活？”
“……”
外面的人看到里面的人又是惊呼又是一副下巴都掉地上的样子，顿时急得不行。
但围在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
炼器院十个班，今天又是考核的日子，基本就没人缺席。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大家都往这里凑，即便后面来的什么都不知道，也跟风往里挤。
凌九黎也想看，但闹哄哄的一群人，她怕自己没挤进去，先被人踩地上了。
有好几人也像她一样站在外面，但眼神里闪着跃跃欲试的目光。
“哎呦…哎呦…老夫的老腰啊…”
密不透风的肉墙里钻出一个圆圆的脑袋，下巴上的胡子凌乱地糊在脸上。
他透过缝隙看见立在前方的人，憋红了脸再挤出一只胳膊。
“那位小朋友快帮帮忙，老夫快要不行了……”
凌九黎小朋友没有立马动作，而是观赏了几秒这位老头在人群里挣扎的模样。
像一只大扑棱蛾子奋力破茧而出一般。
憋着笑，她伸出援手将人拔出来。
她在外面扯，老头在里面挣扎，废了好大劲才脱离出来。
凌九黎顿时瞪圆了眼睛。
这老头的体型和他的脑袋一样，圆溜溜的一个。
这个圆是不管从侧面看还是正面看，都是一个完整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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