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启还想阻止，凉生已经走了进去，这家店服务的客人都是妖族，然而食材有可能是妖兽或人类。
“记住，不要吃里面的任何东西。”
“来酒楼，不吃东西进来干啥。”
昊启闪现至凉生身前，拦住他，既然人已经进来了，也不再阻止凉生，只是再三嘱咐道，“不可以吃，这家的食材是两脚羊。”
“羊肉？那有什么不能吃的。”
陌善闻言秒懂，转身拉着羽佳走出酒楼，“我们回去吧！这里不好玩。”
凉生还是忍不住好奇，已经走了进去。
当凉生踏入黎霄阁，他才意识到走进的是什么地方，这地方只能用乌烟瘴气来形容。
各种女妖衣衫不整，而且阁内妖气很重。
这城里还真是不太平，有这样的妖窝在，怎么会太平。
“我们出去吧！我现在没有食欲了。”凉生牙齿都有些打颤，已经在往外挪了。
“既然来了，看看再走。”
昊启轻笑着拉着凉生上楼，“再说了，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做什么。”
大堂有十几只笼子，也不知道笼内关的是什么？被拖地的黑布蒙着，让凉生在外面看着都有一股窒息感，更别说被关在里面了。
“笼子里的是什么？”
“还拿黑布蒙着？在那里面不会闷坏吗？”
凉生倒吸一口凉气，他很想一探究竟，但又不敢上前。
“这位客官要点什么？”
店伙计直接绕过凉生，问昊启。
无视自己是最好的了，凉生此时无疑是想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佛跳墙、天山雪酒、葱油包、龙须酥、叫花鸡、咸鱼汤、荷叶鸡，先点这些。”
“不尝尝咱们店里的特色吗？”
凉生满眼放光，一听到特色二字便有些坐不住了。
“不必了，刚才我点的那些，上菜快一点。”
昊启赶忙将凉生拉回座位，“你给我老实点，近年来妖是真的会吃人的，尤其是后天修炼的妖。”
妖会吃人，妖会吃人······，这句话成功震慑住了凉生，跪坐在蒲团垫子上。
就在这时，昨晚的道士出现在一楼大堂，凉生走到窗边，半掩窗扇。
“你能听到楼下的声音吗？”
昊启闻言起身走到凉生对面，尽量不漏出身体。
“可以。”
“你想听谁跟谁的对话？”
凉生手指指向靠最角落位置的道士，然后走回座位，装作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昊启又坐回凉生对面蒲团。
“他说，郑总管找在下什么事。”
“太子的事，皇上更偏爱三皇子，太子想让你帮忙运用运学，让三皇子在皇上面前出点差错，让皇上对三皇子失去耐心。”
昊启边说边挪着自己的身体，轻轻挪向对面。
“在下已经辞去太子侍读一职了，不想再参与朝堂之事。”
几句话的功夫，昊启已经挪到凉生身侧，而凉生在认真听昊启说话，以至于直到他脸颊微红时才开口，“你突然靠我这么近干啥，他们就说这个？没有别的了？”
“有人来了，配合我一下。”
“柳云志，我就说我闻到了一股人味，在这边。”
“你又不是狗，鼻子怎么这么灵。”
门被推开了，凉生完全没有预料到，来人竟然直接推门而入，整个脑袋钻进了昊启怀里。
“人类——！还真有人类啊！白涙我们这样直接闯入很不礼貌。”柳云志虽然知道好友的鼻子很灵，但是他还是不相信有人敢进这妖市，酒楼只是幌子。
凉生尽量躲进昊启的怀里，刚到楼下时他就已经后悔进酒楼了，要不是昊启把他拉上楼，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回去了。
“知道不礼貌，你还进来。”
昊启面若镀上一层寒冰，冷气压散出。
“龙族？”长期食人，故而白涙对人味很敏感，嗅到人味便兴奋了，忽略了另一股气息。
“对不起，打扰了，云志快走。”
白涙赶忙转身，拉着柳云志跑出房间。
“阿启，留下二位。”
大堂里的道士已经走了，凉生暗道正事给忘了。
两只妖精被昊启押到凉生面前，白涙匍匐在地上，这时店伙计将做好的菜，端上桌。
凉生被美食吸引了过去，无暇顾及地上的两只妖精，店伙计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黎霄阁本就鱼龙混杂。
“尊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小妖放了吧！”
“等等，我说了也不算啊！等凉儿用完膳。”
两刻钟后，凉生吃完还打了个饱嗝，别说这黎霄阁的菜真的挺好吃的。
凉生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俩妖，掏出妖鉴录丢向空中，“你俩各自搞出一滴血来。”
两只妖闻言，面面相视，“互相来吧！”
柳云志的手上多出一条柳条，抽打在白涙身上，顿时皮开肉绽，这可比鞭子抽的疼，血液飞向妖鉴录，空白页印出了白涙的妖种。
“嗯？锦毛貂？化形前就没少吃人，你这罪业很重，到你了。”
白涙轻轻托起柳云志的左手，一口咬下去，有一点个人恩怨的成分，在其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妖鉴录只吸收了一滴血，但是锦毛貂的妖毒很重，被锦毛貂咬伤，会血流不止，凉生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嗯！显现出来了，杨柳树精怪，吸食生灵来修炼，看着你一身白衣倒是人模狗样的，比这只貂还要恶劣，你身上背负的人命也不少，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对了，那俩人后来说什么了？”
凉生忽然想起正事，也许能通过二人只言片语知道道士的来历。
“大致就是道士原是太子的人，东宫内务总管来劝他回朝，没劝动，然后总管用城中有名的俏寡妇秦杨氏作威胁，有了在意的人，就会有软肋，后天便会启程回长安。”
昊启说这话时目光不由自主看向凉生，凉生又何尝不是他的软肋。
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弱点跟软肋便可以变成是自己强大的动力，在这华夏大陆还没有人能在他手上动凉生一个指头。
能被用至亲至爱之人威胁到，说明还是自己不够强大。
“不能走，‘秦杨氏’不能离开。”
\"‘她’牵扯着这城中多条人命，‘她’走了怎么化解城中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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