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天门，等同离开了天界。
百花仙子脸上带着笑意，她张开双臂感受着自由的风，任凭粉红裙裾随清风飘扬。
转头看向身旁的李止戈，百花仙子脸颊泛起浅浅梨涡，声音软糯问道，“上仙，我们已经离开了天庭，你要带我去哪里啊？”
李止戈也笑了。
这位花中仙子不仅漂亮温柔，更难得的是她温柔中还带有一丝天真烂漫。
看着身旁的女仙，李止戈笑道，“你不用这般拘谨，更不用称呼我为上仙。”
百花仙子脸红了，她瞄了李止戈一眼，转过头去，漫不经心开口道，“不称呼上仙，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李止戈愣了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百花仙子想了想，她声音更弱了几分，“要不我像那些凡俗妇人一般，称你为夫君，或者相公？”
李止戈觉得有些别扭，但又不好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看着大地上山河逐渐清晰，百花仙子开心极了，她挽着李止戈胳膊，“夫君，我们现在是要去青城山吗？”
李止戈点头，他在人间没有道场，而白素贞又在青城山闭关，如今百年已过，也不知道白素贞有没有修炼成仙，是该回去看看了。
百花仙子看着逐渐清晰的地面，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朝李止戈开口道，“夫君，杨婵妹妹受封华山三圣母，她的封地就在华山。杨婵妹妹是我闺中密友，我想去华山看望杨婵妹妹，要不然你陪我去华山吧。”
虽然李止戈与百花仙子没有成亲拜堂，但是仙神之间，也不用着那么多凡俗礼节。
眼前这位花仙子，应该算是自己的夫人，亦或者说是道侣了。
李止戈感觉有些奇妙，依着百花仙子，两人一同赶往了华山。
大半天时间，李止戈和百花仙子落在了华山之巅。
华山险峻，山巅有一庙宇，来往香客极少，稀稀疏疏只有几道人影。
庙宇中，供奉着鹅黄衣裙的杨婵神像，只不过此时杨婵的神像上已经生出了蜘蛛网，神像的眼眸也黯然无光。
庙中只有一个老妪，庙外有几个书生在观赏这华山风景。
李止戈和百花仙子站在积满灰尘的三圣母庙宇中，两人都有错愕。
看着杨婵的神像，百花仙子疑惑开口道，“杨婵不是华山三圣母吗？身为华山山神，她怎么会没有香火供奉？莫非这些年她玩忽职守，没有庇护华山周围的百姓，以至于没有香火供奉。”
百花仙子话音刚落，边上便有老妪咳嗽一声。
老妪站转过身来，看向百花仙子和李止戈，有些惊讶。
虽然李止戈和百花仙子没有显露神异，但是百花仙子面容太美，以至于让老妪失神。
老妪失神片刻，然后朝百花仙子道，“这位姑娘想必不是华山本地人士吧？”
百花仙子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婆婆怎么知道？”
老妪笑了笑，声音苍老开口道，“十多年前，华山来了一位三圣母，那时候三圣母是极为灵验的，不管香客求子还是求姻缘，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请求，三圣母都会显灵。那些年，华山附近地域每年都风调雨顺，百姓们年年五谷丰登。”
“因为三圣母庇护我华山周围的百姓，所以我们这些百姓都极为感激三圣母，就算再苦再穷也要给三圣母修建庙宇，塑造金身。”
“可近两年来，三圣母失灵了。华山遇旱，百姓们纷纷来上香求三圣母显灵，但是大旱依旧，那个有求必应的三圣母似乎消失了一般，慢慢的，也没有百姓肯来上香了。昔日香客络绎不绝的三圣母庙也变成了如今破旧的模样。”
“咳咳，神仙不灵验，那我们还拜神仙做什么？”
“姑娘，同你夫君一起下山去吧，拜三圣母是没有用的。”
老妪咳嗽了两声，她将杨婵神像前供桌上供奉的一些瓜果装入布袋，想了想又将杨婵神像上镀金的耳环摘下，然后转身走出了三圣母庙。
看着老妪这一番操作，百花仙子凌乱了，片刻后，百花仙子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愤怒。
杨婵是她百花仙子最好的姐妹，现在好姐妹的神像却遭到了凡人的亵渎，这让百花仙子如何不怒？
转头看向走出三圣母庙的老妪，百花仙子冷着脸要施放法术给这个凡人一些教训。
李止戈摇了摇头，抓住百花仙子，轻声开口道，“不必跟老人家一般见识。你没发现这神像只是死物，与杨婵没有关联么？既然神像上没有杨婵降下的神念，那老人家的举动也不算亵渎了杨婵。”
百花仙子气消了一些，她看着杨婵残破的神像，忧心忡忡朝李止戈道，“杨婵妹妹不在华山。夫君，你说杨婵她去了哪里？要是让天庭发现她玩忽职守，她会被问罪的。”
李止戈看了一眼杨婵残破的神像，皱了皱眉，目光从华山扫向九州山河。
李止戈没有修炼瞳术，不能如杨戬一般上窥碧落，下探黄泉。但是以李止戈如今的修为，目光所过，看遍东胜神洲地界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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