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微微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如实道：“我看见你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妪，一时有点难以接受，这才会有如此表情。”
“什么？我变老了？”路漫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细腻温润的触感随之传来，这让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的脸上并没有皱纹，头发也没有变白，手上的皮肤更是光滑白皙，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那就表示这只是楚曜的幻觉！
还好，她没有变老！
“夫人，你难道不应该生气吗？”楚曜将她的神态尽收眼底，疑惑道：“是人都应该感到生气才对呀？”
“我为什么要生气？”路漫漫满是疑惑。
楚曜尴尬一笑，不好意思道：“任何女子看见自己的夫君嫌弃自己老都会感到生气才对？”
“是喔，那我现在生气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
“为什么？”
楚曜莞尔一笑，故意逗她道：“我已调整好心态，能接受你变老的样子了！”
突然想到他的年纪在凡间来说已经是能当祖宗辈的人物，那漫漫变得白发苍苍不是很正常吗？
只不过他们成仙的早，这才能保持年轻时的模样，要不然现在的样貌还不是老的不能再老？说句老不死也不为过。
这样一想，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夫君，你的接受能力还挺强的嘛？”路漫漫笑眯眯地看着他，故意道：“那就是被其他人知道那可咋办？”
“夫人，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楚曜能感觉到她在挖坑给他跳，但他却乐得配合，这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我当然是在夸你呀！”
“哦，那你能具体说说吗？”
“我是在夸你不畏世俗的眼光，居然敢和一个白发长长的老妪在一起，这不是真爱又是什么？”
路漫漫越说越想笑，最后实在忍不住蹲下笑个不停，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
本来她是想好好揶揄一下楚曜的，怎么说着说着就破功了？难不成她的笑点真的有那么低吗？还是她压根就不适合讲笑话？
罢了，她以后克制住就是了！
“有那么好笑吗？”楚曜好笑地摇了摇头，宠溺道：“不过一想到那个画面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你想到什么画面了？”路漫漫止住脸上的笑意，抬眸望他，眼里的疑惑之意是如此的荣幸。
楚曜注意停顿片刻，开口道：“我一想到自己和一老妪手牵手逛街，那回头率肯定是杠杠的。”
“这画面的确挺搞笑的，不过别人有可能觉得我不是你的夫人，而是你的母亲，或者奶奶之类的长辈。”
“没办法，谁让我长得年轻呢？”
“夫君，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腹黑了？”
楚曜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得出结论道：“还不是因为我的夫人太过美好，我这才生出危机感吗？”
他这话虽有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在，但不可否认漫漫确是个美好的人，要不然她怎能不出现幻觉？
只有心灵通透的人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而他的心灵显然还不够通透，或许这就是他修为难以突破的原因吧！
不行！
他以后还要多感受一下世界的美好！
“夫君，你真好！”路漫漫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忽然话锋一转，严肃道：“我现在很想去找云纤纤干架！”
楚曜有些跟不上她的脑回路，愣声道：“哈？怎么好端端的就想找她干仗？难不成你是在我生气？”
“她故意毁坏我在你眼里的形象，难道我不应该找她干仗吗？真是的，好歹公平一些呀！”
“漫漫，你是在为我形象不变而感到郁闷？若当真如此，我真的要伤心咯！”
“既然如此，咱们更应该找她干仗。”
楚曜想想也是，便望着眼前的白雾，开口道：“夫人，咱们要不要一股风把这白雾给吹散，免得遮挡我们的视线。”
说实话，他也知道这幻象很难打破，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兴许云纤纤对幻阵一道的了解还不如他呢！
再者，漫漫也算得上精通阵法，他们夫妻同心，合力断金，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真觉得这白雾很碍眼！
“夫君，普通的风可吹不散这白雾！”路漫漫琢磨片刻，建议道：“或许咱们可以一把火烧过去！”
楚曜愣声道：“火可以将雾烧散吗？”
“雾气浓郁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化为雨水落下，而咱们如今又在有雪的山中，最不缺的就是水气！”
“夫人，你怎么还是听不懂？”
路漫漫脑子快速组织语言，出声道：“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放火烧过去就成，时间会给出你答案的。”
是了，这山里什么不多不就是雪最多，她只要使用热胀冷缩的原理就能将雾气化为雨水，彻底打破这幻象！
毕竟，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破坏幻阵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方法！
“既然夫人如此有信心，那为夫就靠你了！”楚曜不疑有他，心念一动，滔天火海瞬间显现于空，周围的温度也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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