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霸……”
“啊？”
疯子沟附近一条小溪旁。
我坐在河边搓洗着身上的血迹。
许小楠就坐在我身边，也在洗，但眼睛却盯着我。
“你说话啊，你叫我名还不说话，你什么毛病？”
我纳闷地看向她。
她又盯了我一阵，才慢慢开口：“你……是不是专门来救我的？”
“我？我不是，你可别想多，我出现就是凑巧，我来这其实是……”
之所以解释，是因为我听说这变态心思都重，我担心她误以为我和白家抓她这事儿有关系。虽说白家那些人被我干掉了，可许小楠也没看见。
她就是看见了，万一理解成分赃不均，反派内部矛盾呢？
所以我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不过我这话还没说完，许小楠就打断我：“你总那么凑巧？上次你也说过不来的，结果，还是救了我。”
说完，盯着我看。
眨巴着眼睛，被溪水打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大姐，说话就好好说，别含情脉脉的啊。”
“再一个你总被我救这事儿，你不得自己反思吗？你一个女杀手，女变态，你怎么总被别人拿捏呢？对得起你那变态之名么？”
果然，一提这个，许小楠眼睛里那含情脉脉就消失了。
狠瞪我一眼。
“用你管？”
“问你个事儿。”
“什么啊？”
我想起一件事，很好奇：“你说你这弱鸡的身手，你是怎么从那陈金富手里抢到枪的？”
从刚才看到陈金富尸体开始，我就好奇这个。
而说到这个，许小楠突然皱了皱眉。
但她这个皱眉吧，不是那种真的心中有忧愁的事情。
就是那种故作的哀怨，实际上，是想借这个哀怨的劲儿，跟我反向炫耀什么。
“我其实一直有个怪病……”
她开口了，接着抬头看着我，继续说道：“就是我经常会短暂地失忆，或者说，记忆空白。一般是在我遇到危险，或者，做些什么让我比较激动的事情。那个时候，我心跳也会很快。”
我托着下巴，高低眉看着她，没回应。
“你是不是不信？”
“不是，是你没说清楚，举个例子。”
她想了想，回应道：“就拿刚才来说，我突然撞见那个拿着枪的男的，他用枪指着我，正常我是不是凉定了？可就在那时，我记忆短暂地空白，哎！接下来，他就被我反杀了。”
“哦……”
我点头。
脑子里想到了白家给许小楠弄得那棺材，棺材上贴着那张封魂符。
难道说这女人身体里藏着两个灵魂？
有一条恶魂，平常不出现，只有在许小楠遇到严重危险，或是那恶魂的杀戮欲望被激发时，才会出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原本是个弱鸡的许小楠，会存在另外一个变态女杀手的身份。
我这正想着呢，许小楠突然拽我。
“哎我们做个试验吧！”
许小楠转过来，拉着我的袖子：“天霸哥……天霸弟弟，你打我一下！”
我表情纠结地看着许小楠：“变态都这么多毛病的吗？你还有这种爱好？”
“嘶！说了是试验！王天霸我跟你说，我真的很厉害的，你不要总是嘲讽我！”
她拉起我的手，示意我动手。
“不好吧？”
“你快点啊！”
“那说好了啊，不带急眼的，不能停银行卡。”
“你再不动手，别想再花我一分钱！”
许小楠狠狠瞪着我。
“唉……”
我无奈叹息：“要么说，你们这帮变态富婆的钱是真难赚呢。”
我抬起手，轻飘飘地拍了一下许小楠的脸蛋儿。
许小楠死鱼眼看着我：“玩呢？”
然后拉着我的手，攥起了拳头，又指着自己的鼻子。
砰——
“呜呜……”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再来！”
“再来？”
……
大概半小时后，我与许小楠离开河边。
我身上血已经完全清理干净。
许小楠还差点。
嗯，她鼻孔里还堵着两条染血的布条。
至于她说的短暂记忆空白，然后变得很厉害……
短暂记忆空白我看到了，被打懵圈了。
但很厉害那段就没发现。
接下来我俩就准备离开这疯子沟，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临近傍晚了，天色暗下来的缘故，附近的树林看起来变得很深。
尤其是离开河边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后方树林中盯着我。
那感觉十分古怪，就像是一道阴森的目光。
我俩没有多停留，天黑前就离开了树林。没有回村子，中途搭车，一路来到了附近的小县城。
这两天都很折腾，我和许小楠都是没吃好，也没睡好。
所以就先找了个地方吃饭，吃过以后，又在附近找了一间旅馆。
但是特别巧。
真是巧合（跟我没关系啊）。
那间小旅馆，就一个房间了，大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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