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突然自爆，小李好像就是要说出口什么时，才会直接自爆。
就好像他触发了一个开关，碰触到了某种禁忌。
这也是被注射那个东西后的效果吗？说都不能说？
人类，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啊。
“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冬香又看向了窗外的星空，说道。
“就是我们被圈养到这种地步，那我们平时接触到的，看到的，听到的，网络上的，别的地方的，那些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那些电影，短视频，那些庞大的信息，都是怎么来的？”
“我们课本上学到的历史，前前后后五千年的厚重的历史，我们学到的地理，世界地图那么大，还有艺术，音乐……”
“既然我们一直被圈养着，那这些东西，这些人类历史上无比璀璨的珠宝，是怎么来的？”
“我不相信一个被圈养在猪圈里的猪，能完成这么多事情。”
冬香笃定的说道。
陆生的眼睛中又充满了迷茫，是啊，被圈养的人类，如何能成就这么璀璨的文明？
而在他们接触到的所有记载中，一点点诡异的地方都没有，一丁点那些吃人的所谓尊贵的大人的影子都没有。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啊……”两人好像陷入一种时空的错乱中。
冬香点开手机上的日历：“公元2023年6月24日。”
公元纪年法，由人类制定的历法。
陆生看着卧室书桌上的那本童话书，好像又抓住了什么，轻声说道：“冬香……如果，人类有两个文明呢？”
两个文明？冬香一愣，听不懂陆生说的什么意思。
她顺着陆生的目光看去，也看见了那本童话书。
这本童话书，应该，不是被圈养的人类能写出来的……
那也就是说，是不是有那么一群人，并不被圈养，写出这么一本书来，偷偷的带进了这座城市，试图唤醒一些人类……
冬香本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陆生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冬香，你，为什么没有被注射那个东西？”
这话把冬香问的一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换句话说，为什么春草，夏离，秋桐，冬香，她们四个没有被注射？
冬香手里还拿着那张A4纸，她看着上面的第一段字，有些悲哀的说道：“有没有可能，被注射后的人类，就不好吃了……”
她们四个，可是这个什么6区特色菜的食材。
陆生一想，也对，毕竟白雪公主喜欢吃的是人，而不是什么猪啊狗啊螳螂啊什么的。
其实，还有一点陆生没有想到，不过，这一点也在他读完最后一个童话后自然的就明白了。
“还是不对……”冬香皱着眉头说道。
冬香打开了手机上的短视频，她递给陆生看。
陆生看见一个穿着超短裙的女生在跳舞，十好几万的赞。
“你看这个。”冬香说道。
“嗯，跳的挺好的。”陆生认真的评价道。
“滚，谁让你看美女跳舞了，我是说，就算有另一个人类文明，那这种风格的视频，再往大了说，这种安逸的文化氛围，你觉得像是另一个文明的作风吗？”
“还有，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另一个文明的产物，你觉得那些大人会让另一个文明的信息流通到我们这里吗？”
陆生明白了冬香的意思，说道：“你说的没错，那些东西对人类管控这么严格，我们现在见到的外面的东西，也只有一本童话书，书里还是这么隐晦的表达方式……”
冬香说道：“对啊，话又说回来了，我从小长到现在接触到的所有的信息，文化，传媒，新闻，赛事，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都是哪里来的呢？”
陆生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但他不确定。
他看着冬香桌子上摆满了的书，什么都有，内容广泛，甚至连畜牧业都有。
陆生随手拿起一本书，是讲猪如何饲养的。
“你看这个干什么？”冬香盘腿坐在床上，问道。
“找找灵感。”陆生说道。
冬香不明白，找灵感为什么要看这样一本，明明旁边还有很多本像世界未解之谜这样的探索类的书籍。
而那本书仅仅是她买另一本赠送的，当时店员给她时候她还不想要。
陆生随手翻看着书里的内容。
卧室内还是只亮了一盏台灯，昏黄的暖光照耀在陆生脸上。
“冬香。”
突然，陆生叫了冬香一声。
“嗯？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冬香不相信陆生能在这种书上发现什么。
陆生没有直接回答冬香的问题，而是说到：“这本书里讲了猪的两种饲养方式。”
“一种是圈养，一种是放养。”
“你觉得，我们是哪种？”陆生看着冬香的眼睛问道。
“圈养吧，被牢牢的圈在这个城市里。”冬香说道。
陆生说道：“嗯，没错，宏观上来说，确实是圈养，但你一直活到了十八岁，曾几何时觉得自己的自由被限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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