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什么？去追啊！”
暴发户没有搞清楚顾北澈生气的根本原因，还以为是叫来的陪酒档次太低惹恼了他。
名叫林南溪的姑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起身向顾北澈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走廊里的空气要清新不少。
可是她无福享受。
想要钱的话，她必须不断游走在一个又一个拥挤闷热的包厢，对着不同的脸微笑。
有些人叫陪酒是为了撑场面，除了喝酒和唱歌，她们不需要做其他的事情。
但是更多的人都是带着别样的心思过来的，认为自己花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臭烘烘的人，臭烘烘的世界。
可惜她没资格嫌弃别人。
因为她浑身上下都是廉价的金钱味道。
林南溪跟在顾北澈身后，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她没有追太紧，她不想自讨没趣。
她厌恶自己的工作，她甚至厌恶男人。
要不是为了赚取进修美术的昂贵学费，她根本不会做这种出卖灵魂的工作。
顾北澈最后在716包厢门口停下。
“不要跟着我，免得引人误会。”
“这是我的工作。”
“为你花钱的人不是我。”
林南溪不想回702包厢。
里面那个暴发户看她的眼神让她恶心。
“我可以在走廊等你。”
“……”
顾北澈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
尤其是说话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女人。
他不想把时间花在林南溪身上，抬起手刚要敲响乔芷包厢的门，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老公？你怎么过来了？”
乔芷已经透过玻璃看到了顾北澈的身影，77告诉她书中的第二个第三者林南溪正跟在他的身后。
“如果我躲着林南溪，不和她见面，是不是就可以从源头上掐灭她对我的兴趣了？”
“没有用的，书中世界常常会强行设定出某些剧情，就算你这次躲开了她，下次还是会和她「不期而遇」。”
“懂了，还是早相识早解决吧。”
乔芷未等顾北澈做出解释便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林南溪委屈道：“她是谁呀？”
「顾北澈今天是过来应酬的，莫非她是顾北澈手下的员工？」
「他的公司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漂亮姑娘」
「现在职场招聘都是看颜值的嘛？」
小暖炉开始在心里乱想了。
顾北澈握着乔芷的手腕把她从包厢里带出来，和她并肩去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厅说话。
“她是乙方叫来的人，我和她不熟。”
“不熟的话，为什么要一路跟着你？”
顾北澈有些纠结要不要把林南溪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他不想欺骗乔芷，可是说出实情会不会让他的小暖炉伤心？
虽然他和陪酒姑娘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口说无凭，他难以自证。
犹豫之时，没有继续跟上来的林南溪隔着一段距离开口了：“顾总，你先在外面醒醒酒，我回去照顾一下喝醉的李总。”
“嗯，去吧。”
林南溪坦荡的态度让顾北澈松了一口气，乔芷知道他为难，没有多问，只是回头看了林南溪一眼。
却不想，林南溪正好转过头望向她。
两道视线在空中相撞。
一道出于好奇，一道满是惊艳。
乔芷先一步收回目光。
林南溪捂着砰砰乱跳的胸口，闪身躲进寂静的女厕隔间。
她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明明只是稀松平常的一次对视，浑身的血液却仿佛在一瞬间燃烧起来。
多么漂亮的一双眼睛，几分懵懂，几分天真，带着不谙世事不染凡尘的清透。
和她这种在泥地里打滚的人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
林南溪知道自己喜欢女人。
只是连生计都难以维持的她，不敢奢望爱情。
要冷静。
林南溪反复告诫自己。
对方称呼顾北澈为「老公」，两个人看起来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
而且就算她是单身，她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游鱼飞鸟，也是无缘。
林南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让自己忘却那双眼睛，随后她补了一下妆，重新走进702包厢。
暴发户李总正一手搂着一个公主唱歌。
“怎么只有你自己？顾北澈呢？”
“他和他老婆在一起。”
“卧槽？他老婆来查岗了？完了完了，你他妈没把自己是鸡的身份说出去吧？”
“……”
五指收拢，紧握成拳。
林南溪用尽毕生演技对李总露出微笑。
“李总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算你识相。”
李总想要去找顾北澈道个歉。
当他来到休息厅，顾北澈和乔芷已经离开了。
顾北澈喝了些酒，小暖炉的长腿在裙子底下若隐若现，勾的他只想回家。
代替张诚的中年司机已经等在了停车场的电梯口，顾氏夫妇坐到车辆后排，拉上挡板，心照不宣的凑在一起接吻。
「酒的味道，有些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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