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灵神就是神域上个纪元选出来的天命之子。
灵神并未多想，祂只是察觉到了苏槐眉心的印记，觉得这印记出现的时机为时过早，对神域的天骄不公，所以才出手抹除。
只是，未登上神王神座的域神与真正的神之间终究是天壤之别，祂虽在上个世纪主动挑战空间神王，与之相战三十二个回合，甚至拥有过踏上神座的资格，却依旧无法解析神王留下的法印。
祂对苏槐点了点头，眸中欣赏之色渐浓。
“如此甚好。”
“我与你们人族人皇曾是旧友，祂在陨落之前将三件遗物托付于我，让我交予人族未来的希望，你若有空，可来灵族取走。”
苏槐内心荡起阵阵涟漪。
旧友？最后把旧友都杀了是吧。
但腹诽归腹诽，苏槐明面上还是很有礼貌的。
“敢问前辈，那是何物？”
“是人皇塔，人皇剑，以及人皇玺。”
苏槐眸光一亮，这三件东西他曾在人族百相仙朝的藏书阁里看到过记载，是人族的三大镇族神器，其中人皇玺存在的时间甚至比人皇本人还要久远，是人族诞生之初伴生的镇族神器。
其中蕴藏着人族本身的海量信仰与气运，持人皇玺者，必将背负整个人族的气运，与人族相互成就，一荣共荣，一损共损。
就好比人皇当初走向神域顶峰，人族也开始高速发展，以极快的速度成为神域顶尖族群之一。而人皇战败陨落之后，人族气运也开始迅速下跌。
甚至到苏槐这个挂壁，以及李思道这个拥有仙域气运的存在冒头之前，神域的人族连出个域神都万分艰难。
但这东西是个双刃剑啊！
得了人族气运汇聚，得了万民信仰，就必须背负应该背负的责任。
庇护整个宏观上的人族，为人族献出一切。
灵神觉得苏槐会是那个人，苏槐只能说祂看错人了。
我苏槐一条臭咸鱼，你不拿棍子戳我，不想着偷走我旁边的小咸鱼，我连翻身都懒得翻一下的，你突然让我去承担这么大的责任......
我做不到啊！
人族也有坏人的好吧。
我还想着回去就把八大仙朝之一的芬萨斯灭掉呢，你让我以后为了那些内心丑陋贪欲横生的猪鼻玩意儿而战？那还不如杀了我。
人皇剑我也不要，那玩意虽然是人皇曾经的佩剑，是货真价实的顶级神器，但一样染上了不分好坏庇护整个宏观人族的宏愿与信仰。
人皇塔倒是可以研究一下，嗯......为了以防万一都让小李拿着吧，反正她现在名义上是我的手下，等她拿到手我借来研究研究就好。
她当法人，我当老板，有肉一起吃，有难她来扛......我靠，我可真不是个人啊！
苏槐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巴掌，而后望向灵神。
“前辈，人皇陛下已有传人......”
灵神愣了愣，似乎在脑海中搜寻着有关的情报，很快就锁定了目标。
“既然如此，你转告于她。或者你们一起来也行。”
灵神低头看了一眼苏槐的右手。
“在外流浪的浪子，也要抽时间回家看看，我知晓你对当初族老做出的要求不满，但那是两族族老进行会议后共同的决议，是为了你的将来......
罢了，既然你已重新择主，族老们也无权再决定你的将来，寻个时间回去看看吧，你的叔叔也时常挂念着你。”
银蜷缩在苏槐中指上，一声不吭。
苏槐也没开口替她承诺什么，哪怕灵神抬头与他对视，示意他开口劝劝，他也一样露出傻笑，假装情商掉线看不懂的样子。
他分得清主次，在有关于银的事情上必然是无条件尊重银的意愿，哪怕银要跟灵族开战，苏槐第一时间想的都绝不会是为什么，而是如何打赢这场战争。
这可是最初的伙伴啊！
这可是至死不渝，九生九世的羁绊啊混蛋！
灵神倒是并未因苏槐装傻而怪罪，在日常状态下的他还是很温和的，身上充满温暖的人性光辉。
祂轻声叹了口气，对苏槐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朝众魔界一捞，一脸懵逼，瑟瑟发抖的初阶域神灵安异便被祂拎在了手上。
“好了，疑惑解开，事情办完，我也该回去了。”
“苏槐小友，灵族随时欢迎你来做客。”
“前辈慢走。”
苏槐挥了挥手，目送灵神化作辉光消散。
等洞察之眼内的灵神气息完全消失后，祂才收敛嘴角的笑意。
“月灵界最深处的那位，与祂相比如何？”
芙洛徳依旧眯着眼睛，望向灵神刚刚所在的地方：“能交手，能拖住，但却一定无法战胜。”
苏槐抿了抿嘴，看向芙洛徳身后满头大汗，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块空间神晶的燕蕊。
“你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啊？”燕蕊似乎才刚刚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晶石收回空间手镯之中：“什么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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