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准备再留道痕迹么？”
这个问题好像带着淡淡的蛊惑性，让人不自觉的去思考，然后忍不住地想要实践。
时苒氤氲着水汽的眸子轻抬，瞥见那人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伸手就朝着大开的领口用力扯了一番。
露出的冷白色皮肤如玉，映入眼帘的更多。
祁衍就这么靠在墙上，任她动作也没有意见。
“唉。”
他的声线染上一点笑，无奈道：“我以为苒苒会更过分一点的。”
“真是可惜。”
时苒挑了挑眉，水汽逐渐消散：“前辈，您想的还真是丰富多彩。”
浓浓的讽刺味，“丰富多彩”四个字被她逐字读出。
祁衍哼笑了一声，一点也不知羞的。
“是我的期待太高了。”祁衍蹲下捡起来地上掉落的毛巾，原本还在擦头发，谁知道女孩突然闯进来：“苒苒还小。”
时苒：“……”
小……
这句话从祁衍的嘴里吐出来反倒有种挑衅的意味，着实不爽。
时苒的目光落在他掉落在地又捡起的毛巾。
“你备用的毛巾在哪？”
祁衍拿着毛巾走到前边：“楼上的浴室柜子里。”
女孩娇小的身体蹲下，在柜子里翻翻找找，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苒苒。”
时苒没抬头，还在一堆新毛巾里翻翻捡捡：“嗯？”
“你想怎么办？”
“解约，然后去老板你这。”时苒的眼眸一亮，她翻出了一条新的粉色毛巾。
老板是个新称呼，徐唐是祁衍的经纪人，却是在祁衍的工作室旗下工作的，那么她签约了徐唐，就属于祁衍旗下的艺人。
这样一想，喊老板也没什么不对。
祁衍的视线看到粉色毛巾，眉毛一皱：“非要选这条吗？”
“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时苒的声音柔和，带着一点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条粉色。”
祁衍眼眸一眯。
毛巾都是徐唐买的，按照他的喜好不可能有粉色在，不过是当时他和老婆一起逛街，老婆喜欢粉色就买了一条。
结果好巧不巧，这条粉色在打包的时候丢在了祁衍的这包里，他也懒得看，就随手塞进了柜子。
瞥见时苒一脸不用粉色不放手的样子，他捏了捏眉心，唇角勾了勾。
“那就辛苦苒苒了。”
祁衍坐在沙发上，女孩的手抓着毛巾在他的头上擦着，发丝上的水滴不断毛巾吸收。
时苒的动作不重，很舒服。
“好了。”
时苒的手捋了捋祁衍额前细碎的发，兴味道：“前辈的发际线怎么一点都不高？”
祁衍听到调侃后，无声地笑了笑。
“今天在演唱会的时候，听到了么？”
时苒的眸子低垂了一瞬，里边藏着星光闪烁：“嗯。”
她眉梢弯了弯，反问他：“这算是……公开吗？”
祁衍的眉宇间多了些肃穆，他的语气认真：“你说是，那就是。”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么我说是。”
祁衍的眸子漆黑如墨，如星辰落入永夜：“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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