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是什么意思？”
沈园并不能理解这样的网络用词，她的世界是枯燥乏味的，是没有休闲娱乐的，也是没有和正常的同龄人交流沟通的。
乔杉构成了沈园人生中的大部分场景，而剩下的一点点片刻时间又全都交给了她的母亲。
可以说，沈园的人生中能够显而易见的就只有贫穷、无助、恐慌。
“你不想直接杀掉她们吗？”
“他们会死的。”
许星河已经习惯了自己这样自言自语的情况。
“该活着的人不能活着，该死的人难道就能够了吗？”
许星河看着沈园恬静的脸蛋，直觉告诉她，事情不会像是现在这么简单。
***
孔瑾为撞出来的文雅贵公子的形象在现在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复存在，严景舒这个真正拥有着实力与背景的人，即使是到了现在的境地，也仍旧能让人心中畏惧。
别看着杨恒一口一个喊起来气势十足的样子，还不是在严景舒手中的消防锤下安静了？
严景舒漫不经心的用杨恒的衣服擦了擦消防锤上的血迹。
“我都说了，不要和我作对，很久之前很久之前就这样说了，你也一直都是乖乖的听着，怎么现在就是不愿意维持下去呢？”
严景舒脸上没有表情，地上杨恒的太阳穴已经被敲成了烂肉。
杨恒的呼吸早就已经停止了下来，严景舒却还在慢吞吞的数落他。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要懂得规矩的。你一个没钱没势的人，就应该要乖乖的遵守上位者给你定下来的规矩，如果说，你现在是一个好人，被我压迫之后终于选择了反抗。
那你在我的眼中，好歹还是能够有些地位的。”
严景舒站起身来，他伸了了个懒腰，他手中拿着的锤子被囫囵个儿的擦拭干净。
“可惜啊，你自己就是一个人渣而已，现在还想要玩双标那一套，实在是……太晚了啊。”
严景舒抬脚踩在了杨恒已经被敲烂的太阳穴上，用力的碾了碾。
“好了。”严景舒的声音是那样的慵懒，好似他不是在杀人，而是在调教自己家里的佣人怎么样才能磨出来刚刚好的咖啡一样。
孔瑾看着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虽然双腿已经软的像是面条一样，他还是竭尽全力的爬了起来，嘴唇哆嗦着，道：“我什么都听你的，你想要、去找那个、吴谦吗？我现在就能带你去，还有还有……还有乔杉和陈珍珍，我现在就去把他们全都找出来。”
“不急。”
“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我们那个一直都没有见过面的同组成员。”
“程小冉。”
***
许星河蹲在地上吃完了一包薯片一个菠萝包，那瓶快乐水到底是没有消灭，气太足了。
喝的她直打嗝。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许星河现在就好像是沈园的一个执行者一样，她跟在沈园的身边，看着沈园用自己想要的方法去报复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
“找杨恒。”
许星河：“……”不是刚过来？
沈园回答：“去了就知道。”
***
“人已经死了，脑袋都被敲烂了，下手是真的狠啊。”
许星河看着地上的尸体，温度都还没有消失，看样子死了没多长的时间。
“他还没有经历过你的审判。”
沈园有些失落：“是的。”
许星河感叹：“这很可惜，但我想要知道关于他做过的事情。”
“你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吗？”
这句话横亘千百年，而人性，也是每一代人都在探讨的问题。
每一个刚出生的生命都是善良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每天都在哭泣，蛮横的剥夺其他人的安静氛围，还要从母体上汲取养分，而这样的行为，甚至是还在母亲体内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们每天都在和自己的母体剥夺能量。
这样能够说得上是“善”吗？
因此，有很多人都坚持“性本恶”的观点。
而另有一拨人，他们认为，这不过是生存的本能而已，每一个人剩下来都是不一样的脾气。有的孩子会哭泣，有的孩子很安静，这是个体的不同，并不能够真正的代表着“善恶”。
其中中立派的观点自不用说。
许星河却认为，这种程度的争论，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论证点被大家忘记了。
那就是“人之初。”
为什么一定要认为，这个“初”，值得是人出生的时候呢？
一个人想要生长起来，环境是不可被忽视的东西，善恶观念在真正的被供养起来之前，下定义是一件很难的事。
人生的路途不同，看见的风景环境不同，所以做事的方式风格也会变得不同。
十岁之前的人生是懵懂的，他们看见了什么就会去模仿什么。
那个时候善恶是分明的，但在他们的眼中没有区别。
无外乎在于“好不好玩”“有不有趣”。
再往后十年，青春期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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