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神秘地笑笑，伸手朝上边一指，“此乃仙乐也。”
“仙……仙乐？”赵佶眼都直了。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官家莫问，听就是了。”
“哦！”
没人怀疑张士勋故弄玄虚，都以为真的是仙乐。
连王黼都没有提出质疑。
精致的凉菜一一摆上桌面，每摆上一盘，女子还报出菜名：凉拌莴笋丝，神仙豆腐，口水鸡、滋味手撕鱼、竹叶糕、醉鱼拼鹅肝……
色、香、味俱全。
包括赵佶在内，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一个宫装女子走过来斟酒，赵佶看着她有些面熟，于是就问：“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那女子笑道：“官家，奴家秋菊，是从宫里出来的，曾侍候过郑娘娘。”
赵佶这才想起奖赏给张士勋的五个宫女，眼前的这位应该是其中之一。
还别说，秋菊出宫后，出落得水灵灵的，整个人看上去明媚靓丽，加上一身合身的宫装，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愈发显得娇娆多姿。
张士勋见赵佶直勾勾看着秋菊，不由心内暗笑：老色鬼，既然把她送出来了，我就不会重新让她回到火坑里去。
“官家，因为今天你要来，我特地安排她过来做侍应，过了今日，她就要做领班，培训新招募的女堂倌。”
赵佶这才把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哦！好！”
“官家，凉菜都上齐了，开始吧？”
赵佶端起酒杯，“诸位爱卿，不要辜负良辰美景，干杯！”
在座的纷纷举杯，干了杯中酒。
赵佶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鹅肝在嘴里，略一咀嚼，不由赞一句：“好滋味，你们都尝尝。”
在座的人对桌子上美味佳肴，早就馋涎欲滴了，见他动了筷子，纷纷拿起筷子，开吃起来。
张士勋悄悄退出来，来到高俅所在的雅间。
这一桌的客人大多是武人，除了高俅，还有何蓟的父亲——侍卫亲军步军都虞侯何灌，另外还有上四军的都指挥使等。
高衙内端着酒杯，负责斟酒。
高俅红光满面，见张士勋进来，笑道：“士勋，咱家的大厨做得菜不赖，大家都在夸呢。”
“那是，天上的御厨，做出的菜岂会差了？”
“天上的御厨？”
雅间内一片惊呼。
“嗯嗯！他因为做菜多放了一把盐，被贬落人间……各位前辈，如此美味佳肴，不妨多吃些。”
诸人听了，运筷如飞，转瞬工夫，桌上的凉菜被吃得精光。
张士勋又好气又好笑，都是一帮什么人啊。
“各位前辈，留着点肚子，后面还有好多热菜呢。”
话刚落音，热菜就上来了。
这里的侍应生都是高俅从禁军中挑出来的，个个聪明伶俐。
高俅粗声粗气地道：“士勋，来来来！陪太尉们喝一杯。”
“这是应该的。”
张士勋拿过一个空酒杯，斟满酒，从高俅开始，给在座的一一敬酒。
敬完酒后，他又到其他两个雅间敬酒。
这两个雅间内，都是各部的头头脑脑，兵部、吏部、户部、工部……凡是能请到的，都请了。
开封府尹聂山也在其中。
聂山秉性使然，虽然白吃白喝，依然一副冷面孔，“小子，你这酒楼的饭菜虽然不错，但离人间仙境还差得远。”
张士勋笑着道：“聂府尊，等您酒足饭饱之时，到楼上一游，到那时再下结论不迟。”
“噢！这么说，楼上有玄虚？”
张士勋微笑不语。
楼上敬完酒，张士勋叫上高衙内，二人一同来到楼下。
一楼大厅内，人声鼎沸，来客们个个吃得红光满面。
因为人太多，张士勋拿出无线话筒。
“各位嘉宾，大家晚上好。”
藏在暗处的扩音器发出响亮的声音。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齐刷刷朝他看过来。
“在人间仙境开业之际，我和高承宗祝各位嘉宾喝得高兴，吃得快乐！”
来客们乱哄哄站起身，纷纷朝他拱手。
“为了让大家吃得更开心，我为你们打开一扇天窗，诸位可以一边吃饭喝酒，一边欣赏仙境。”
他随手一挥，一面墙壁上突然一幅画面，湖光山色，美轮美奂。
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屏幕上如梦如幻的景色。
张士勋微微一笑，拉着高衙内重新回到楼上。
高衙内肉疼地说道：“哥哥，今晚这一顿，五万两银子没了。”
张士勋白他一眼，“衙内，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钓鱼还得有鱼饵呢，今天花费五万，明日就会挣回五十万、一百万……你等着瞧吧，从明日起，白花花的银钱就会滚滚而来，让你数钱数得手抽筋。”
“但愿吧。”
张士勋重新来到皇帝所在的雅间。
赵佶兴高采烈，正和童贯聊得火热，见张士勋进来，忙朝他招手：“士勋，你刚才去哪里了？刚才秋菊告诉我，这里的厨子是天上的御厨，太不可思议了。”
张士勋微微一笑，“不知官家对今日的菜肴，满意否？”
“岂止满意，简直太满意了。”
“既如此，官家以后可以常来。”
众人闻言，全都笑起来。
童贯指着他道：“你赚钱都赚到官家这里来了，小心官家雷霆震怒，抄了你的酒店。”
“太尉，官家不会的，他如果把我的酒楼抄了，到哪里领略人间仙境呢？”
王黼不阴不阳地接话道：“你这里的夜明珠够大、够亮，菜肴也美味，还能聆听仙音，的确不同凡响，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仅凭这些，还称不上人间仙境吧？”
他实在挑不出毛病，便开始鸡蛋缝里挑骨头了。
“王相，等酒足饭饱，我带你们去楼上，到那时候，你再挑毛病也不迟。”
张士勋今天脾气出奇得好。
王黼这厮贪污腐化，家里有钱得很，得哄着他来这里消费。
“士勋，楼上有什么好东西？”赵佶忍不住问。
“官家，先喝酒，等你喝得差不多了，我再带你们去楼上。”
张士勋越是这样说，赵佶越是心里好奇。
好在菜肴实在美味，这才把好奇心暂时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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