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郝锦时来到她身边，但也只是隔着两节台阶，单手碰了她的胳膊将人唤醒。
许心念急乎乎的扶墙，避过他准备下楼，“厨房有粥，我去热一下。”
一脚踩空，手腕被人拉住，扶好，只是她借力的手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慢慢靠近，这一次，是她主动的。
郝锦时就这样默默的看她，许心念只觉得自己很丢脸，将所有的心事都写在了眼里，却被眼前的人一眼看穿。
如她期望等待的那样，只不过开始的触碰变为惩罚，他撕咬，手也顺势缓慢的拉开她的领口，好像真的动了情。
他们没少睡在一起，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
许心念慌乱的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就这样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
她窥视他。
她问，“你喝酒了？”
他从喉咙发出“嗯”地一声。
没有表情，没有以往的逗趣，只是静静的低头保持刚才的姿势。
仅有的一点角度，郝锦时垂着的眼已经看到自己想看的那道疤。
郝锦时原本清澈又明亮的鹿眼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蒙着一层雾气，逐渐发红的隐忍。
许心念抓着领口跑回了房，反锁了门，只留郝锦时一人停在原地很久很久。
———
俱乐部
郝锦时站在办公室，百叶帘被卷起，他看着整面攀岩墙抽着烟。
他原本没有烟瘾，但最近抽烟的频率越来越高。
他终于等到了许海的电话，从他暗地里收了许家的公司，他早已换了核心骨干，将以前见不得人的东西重新洗牌。
这次发现的建材问题并且解决，他和郝锦眠都不吭声。没想到许海现在主动打电话给他，看来真是有意思，居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郝锦时如旧的冷漠，“喂。”
“喂，郝总，我是许海。”
“有事？”
那头许海握着拐杖的手紧了又紧，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之前和尚氏合作，许海是做了一些为了利益冲昏头的事情，但郝锦时救了他许家。
自从郝锦时接手之后，表面许家还是原来的许家，但他许海早已经没了话语权，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更不可能发生，所以这次，他就像无头的苍蝇，毕竟出了事，他没有脸面再说些什么开脱的话语。
“这次南岷项目的主要建材都是从许氏经手的，从工地上反馈来的消息说材料好像有点问题。我们要不要停工检查，或者拆除重新……”
郝锦时关上百叶帘，“好像有问题？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早已经暗地处理过了，现在能有消息放出来，还是从工地传出来的，那岂不是新一轮的风波又快要开始了？
郝锦时对于许海的行为已经排除了是他，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紧张。
这可是关系人们的居住问题的事，但凡许海有点良心也不可能听到风声避而不谈。
许海被郝锦时这么一问确实更加担心了，他只是听到风声就赶紧告诉了他，“现在还不清楚，只是已经有消息在工人里传开了，我害怕影响到整个项目的进行，这可是关于人的大事啊。”
“知道了，我会派人马上去现场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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