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吟松是做为阿瑟的销售总监身份随同的，类似场合跟随的高管通常是财务总监，既然是投资，显得专业些，便于判断是否有盈利能力、履约能力、偿还能力等等。
但是阿瑟怕张吟松在财务专业上露了马脚，只说是销售总监，做销售的专业门槛比财务、投资一类要低得多，不会太尴尬。
“揽观公司是行业内的精英公司，成就斐然，阿瑟先生年轻有为，我们久仰大名，如能合作，经常来往，必定受益匪浅。”娜娜非常客套。
娜娜大方得体地带领两人参观四灵大楼周围产业区的各处公用设施、办公场所、运营项目等等，专业娴熟，工作认真，谈吐有礼，没有多余的话。
四灵财团总部产业区很大，几年来以四灵大楼为中心往外扩展，总面积已经超过大型商业中心的规模。
逛了一阵，阿瑟借口上厕所，拉着张吟松进了男洗手间。
阿瑟一边小解，一边问道：“你感觉娜娜怎么样？”
张吟松也在舒爽释放压力，随口道：“很不错啊，就是太严肃了点，不适合当女朋友。”
阿瑟嗤笑道：“我不是那意思，这个产品的完美程度，你不觉得很惊人吗？”
张吟松问道：“什么产品？”
阿瑟道：“我是说娜娜。”
张吟松不解道：“是说娜娜身上穿的衣服吗？”
阿瑟道：“哦不，是娜娜本人，你没有看出来吗？她是智能机器人。”
张吟松震惊了，不小心滴了两滴在裤子上，含糊道：“这么像真人，没看出来。”
阿瑟一脸嫌弃：“你看你，这么年轻那里就不流畅了，还不赶紧找个媳妇儿。”
“那也要有合适的。”张吟松有些尴尬，这孩子眼睛真尖，忙带过话题，“你刚才说娜娜。”
阿瑟颇为向往：“高仿真的硅胶皮肤，跟人体同样的温度和仿真呼吸系统，甚至还有与人类心脏频率相似的动力核心，很完美，我公司的机器人至少在外表上没有达到这种程度。”
张吟松疑惑道：“从哪里看出来的？”
阿瑟如实道：“靠我的异能，否则没有接触身体，我也看不出来。”
张吟松回想一路所见，心生忧虑：“我觉得除了这些，还缺少点什么，公司里太安静，太整齐了。”
阿瑟推测道：“不出所料的话，四灵财团所有员工都是仿真智能机器人了。”
张吟松想了想道：“意味着我们身在虎穴。”
阿瑟道：“剑华说的没错，神机主脑突破杀害人类的限制，有替换掉人类社会的计划。”
张吟松思忖道：“可是那些人类员工到哪里去了？难道已经遇害。”
阿瑟摇头道：“我看不会，神机主脑既然控制了一切，可以把人类员工一批批辞退，名正言顺换机器人上岗，控制足够势力范围以后再说。否则多杀几个人类，肯定惊动社会监管部门，反而不明智。”
张吟松询问道：“你有什么计划？”
阿瑟提议道：“先去看看神机主脑，也许我能控制它，说不定可以分析出一些技术数据。”
两人计议已定，走出了洗手间。
见到娜娜，阿瑟道：“我们对四灵财团的神机主脑闻名已久，非常想看看这个全球最高科技结晶的智能系统。”
娜娜道：“目前已经到晚间下班时间，神机主脑所在的中枢大厅关闭了，明天上午九点以后可以看。”
张吟松道：“破个例吧，我们远道而来。”
娜娜道：“不行，我们公司规章制度十分严格，这是基本原则，如果你们的公司要随便改变规章制度，你们也不会同意的。”
阿瑟认同道：“既然是这样，我们明天再来。”
娜娜道：“请先到会客厅稍坐，公司对来合作洽谈的客户有免费产品赠送体验，如果没有预定酒店，财团可以安排地下公园酒店房间住宿，免费赠送套餐服务。”
不管怎么说，这么客气，阿瑟和张吟松没有理由拒绝。
会客厅茶点齐备，十分周到。
娜娜道：“公司近年的重要项目是智戒的运营和开发，这是本周上架的智戒最新款式，材质以纳米碳纤维为主，搭载最新的四灵绿光2.1系统，两位不妨试用一下。我们的产品经理莎莎来为你们详细解说。”
娜娜让产品经理莎莎送上来2枚精美包装的智戒。
莎莎外表是混血美女，年轻貌美，有着东西方女性的气质和优点，不辞辛苦加班加点为两人做了详细介绍。
张吟松一边听，一边仔细观察漂亮的莎莎，如果不说破，不会怀疑她也是智能机器人，现在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再看就觉得莎莎谈吐动作，过于标准简练和准确无误，没有人类那么自然，那么带有性格，那么偶尔犯错。
张吟松拿起智戒，想要戴上试试，阿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出去吃完晚饭再好好研究。”
莎莎留下联系方式：“如有产品疑问，可以联系我解答。”
娜娜道：“公司的地下公园酒店已经准备好晚餐，两位可以移驾光临。”
阿瑟不习惯在外面吃饭：“我的秘书们在准备豪华晚餐，让我们回飞机上吃，阿松，我们明天再来。”
“好的。”张吟松把智戒先行收起。
娜娜让莎莎送两人回飞机。
走出四灵大楼，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月儿已经悄悄爬上树梢，今晚的月亮很圆。
阿瑟赞叹道：“四灵财团的机器人做得真好，我回去要加倍努力了，否则行业竞争下会被淘汰。”
莎莎道：“谢谢您的夸奖，有您的合作，我们才能做得更好。”
张吟松上下瞧了莎莎两眼，真的做得很好，忍不住伸出手指按了按莎莎的脸，笑道：“真的超级仿真，这弹性没话说。”
莎莎呆住了，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哭出声来。
阿瑟惊道：“你在做什么？她不是机器人。”
张吟松惊愕失色：“什么？你早说啊，为什么不早说？早点说我就不会动她了。”
阿瑟捂住了脸：“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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