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晓彤翻了一个白眼，转头面对宁小鹏：“你听见了吗？”
他笑了笑，点点头：“嗯！”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的！”她就开始把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吐槽给宁小鹏听。
他听完，不得不怀疑自己选择行医是不是上辈子做虐太多，要这辈子受罪。原本是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到头来还要处处提防掉坑里。
他们师徒返回办公室的时候，覃楚楚和李丽萍还在谈论着那一单事情，似乎铁定就要成为被告一样。
李丽萍安慰覃楚楚：“大姐，你又不是主管医生，怕什么？”
“剖宫产是我做的啊！”
“退一万步说，急诊科才是最应该坐在被告席第一位，谁让他们去接回来？”
“老二，也不是这样说，起码我们是抢救出婴儿了。”
李丽萍摇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个我懂。只是才孕9个月，而且缺氧时间也不短，恐怕转去妇幼也是凶多吉少。”
覃楚楚搓了一下脸：“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想着能救则救。”
欧晓彤坐下来：“我们没有做错，就应该抢救啊，不做剖宫产，就胎死宫内了！”
李丽萍告诉他们：“我没有说我们做错，我们是医生，是天使，确实需要救死扶伤。现在家属来医闹了，我们需要想办法去应对，总结经验，以后避免再踩坑。”
黄小敏停下手中的笔，看着覃楚楚和李丽萍：“要是那个女的不跟那个男的在一起，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阮红英也说道：“就是呀！她肯定在之前就知道他不愿意结婚，才一直拖到孕9月。”
覃楚楚叹气起来：“哎！你是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人一旦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哪里还想得那么多？”
李丽萍点点头：“因为爱情！哎！一孕傻三年，怀孕后头脑更加不清醒了。”
“就是啊！说这些，都挽回不了。”
欧晓彤则问：“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被告吗？”
众人对视着，没人回答她。
宁小鹏刚巧跟蓝心悦微信聊天，她突然冒出一句：“你删掉我昨天发给你的照片了吗？”
他满脑子都是蓝心悦的美照：“全部聊天记录都删了。”
“呵呵。”
这个时候，阮红英提出一个问题：“派出所不去调查死者跳江的原因吗？”
覃楚楚告诉她：“都说是那个男的不愿意结婚，她才去跳江的。”
“我知道，可是，一个女人有了宝宝，母爱的情感应该非常强烈才对，不至于随便就跳江。”
黄小敏就说：“说不定是故意吓唬那个男人，最后弄巧成拙了。”
欧晓彤也说道：“估计真的是吵架之后才赌气去跳江。”
黄小敏继续说：“照这样说的话，害死她的应该是那个男的才对！”
覃楚楚两眼放光，盯着黄小敏：“现在是死无对证啊！急诊科的回来说，是那些钓鱼的人说他们两个吵架，那个男人走了，女的后面才跳江。”
宁小鹏提了一句：“去查监控就知道了。”
“江边没有监控。”
他一边跟蓝心悦聊微信，一边跟大家说：“那就查他们的通话记录，微信聊天记录。”
覃楚楚说道：“我们是医生，又不是警察，哪里能查人家的记录？”
李丽萍马上轻轻拍一下桌面：“有了！”
阮红英就问她：“二姐，你怀二胎了？”
“你真是的！”李丽萍笑了笑，继续说：“要是那个男的执意告我们，我们就叫法律顾问去申请调查他们的聊天记录，说不定那个女人跳江之前还会不停纠缠他。”
覃楚楚点点头：“你们越说，我就越觉得这是一部悬疑剧。”
李丽萍盯着宁小鹏：“我一看到那个男人有纹身就知道不是好人，还带一帮愣头青来医闹。”
“他们吵架肯定是跳江的导火索，就是不懂那个男的有没有在微信里面叫她去死。”
“嗯，希望他们在微信里面有聊到这个。”
李丽萍若有所思地看着覃楚楚：“要不我们跟卢科长讲一讲？”
覃楚楚一听就来气：“他懂个屁！”
“他不是有一个哥在城区派出所当所长吗？”
黄小敏大喊：“对啊！人家警察肯定可以调取聊天记录。”
“那行！我这就去找卢科长！”李丽萍说完，起身就走。
众人慢慢停止聊这些，因为大家都要忙开医嘱，忙写病历，忙办出院……
中午。
宁小鹏吃过午饭，回到宿舍，就开电脑帮阮红英修改论文。搞临床的人写的文章，真的不敢恭维。
阮红英写的是关于多囊卵巢综合征的论文，只不过前后牛头不对马嘴。开篇写用中药“丹栀逍遥散”治疗肝郁气滞型多囊卵巢综合征，到了文末讨论那里居然变成“苍附导痰汤”。一看就知道是东凑西拼出来的文章。
他根据文中写的症状、用到的治疗方法、实验结果，把讨论部分改正规来，还润色修饰完整，然后再认真通读一遍，觉得可以了，才发到阮红英的QQ邮箱。
午休之前。
宁小鹏躺下床，习惯性地摸一下手机，刷刷朋友圈，就看见前女友在5分钟之前发了一张图片，是一朵玫瑰凋零的图，没有文字。
他就点进她的朋友圈，她之前发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应该是她删掉了。
他知道，她从今天开始真的要放弃这一段感情了。
也好，没有好的结局，就应该早点放手！
这个时候，信息声响起，他还以为是前女友发来的，激动地返回微信聊天界面，一看，原来是蓝心悦发来的。
蓝心悦问他：“宁医生，吃饭了吗？”
他就回复：“吃过了。”
“你今天是什么班啊？”
“待命班。”
“哦，以为你还是休息班。”
“怎么了？”
“没事。”
“哦。”
“就不能找你聊天啊？呵呵。”
“可以啊。”
“你下班都在干嘛啊？”
“没事做，玩玩手机，看视频。”
“呵呵，要不要今晚出来吃个饭啊？”
宁小鹏看到她这条信息，开始想入非非。
难道说护士这么开放的吗？才撩几天？就约出来吃饭，再这样下去，她就要搬下来一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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