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上的推测八九不离十。”
“很有趣。”科长说道。“非常有趣，可是……”
“听说康民大药店老板已回河南，请允许我去逮捕他，我想他会坦承是杨晨涛拜托他那么做，如此一来……”
“很遗憾，不行。”
“不行吗？”
“不行。”科长以沉重的口气说道。
“你所说的话的确很有趣，我也认为你所说的话很正确，杨晨涛有很大的嫌疑，可是，目前全都只是推测而已。”
“发生事件的前一天，郑浩言修复画像，杨晨涛以风景画夹带出画像，全都只不过是推测而已，如果找不到那幅画像，再加上杨晨涛坚决否认的话，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氰酸钾事件也是一样，你的推测的确很合乎逻辑。”
“可是，推测终归是推测，我们不能忘了推测没有法律效力，就算你把康民大药店老板逮捕起来，如果他严加否认，我们不是拿他没有办法吗？”
“为了增加画的光泽，才使用氰酸钾的说词也如你推测，比起郑浩言来，这句话更适合杨晨涛，我也那么认为，恐怕杨晨涛也那么想吧？不过，这也不是绝对正确，因为郑浩言也有可能会那么想，你可以用扑克牌解决事件，却无法用扑克牌逮捕人，此外，你还忽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动机呀！如果杨晨涛是凶手，我们该如何解释他的动机呢？他有非杀害郑浩言夫妇不可的理由吗？”
“如果无法解释他杀害郑浩言夫妇的理由，再怎样漂亮的推理，也都没有用，你能解释他的动机吗？”
“这……”“麻花警官”唐少华一时辞穷，说不出话来。如果杨晨涛是凶手，的确很难说明其动机，虽然可以解释是因为他非常憎恨郑浩言，可是，却无法解释何以连夏晓萱也要杀害的理由。在夏晓萱争夺战中，杨晨涛是胜利者，夏晓萱也会跟丈夫分手，投进他的怀抱里，可是，杨晨涛何以要杀害他俩呢？
三年前，杨晨涛因为失恋才返回大连，可是，并没有忘情于她，这可以由他接到她的来信，立即赶来北京跟她见面看出来，这次一定可以把她抢过来，那么，为什么要毒杀她呢？
“可是……”“麻花警官”唐少华说道。“我确信杨晨涛是凶手，若是凶手就有动机，能让我们了解的动机。”
“我也那么想，可是，目前动机不明是不争的事实呀！”科长仍然以严肃的声音说道。
“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情。我们不能弄错凶手，若想把被断定为自杀事件变成杀人事件，必须要有的证据才行，推测就像玩扑克牌游戏，可是，杀人事件不是游戏，所以无法用扑克牌加以解决。我想这件事情你一定非常了解才对……”
“我当然了解。”“麻花警官”唐少华点着头。
在理性上，他是理解，可是，在感情上，他是有些不理解，或许那不是刑警的感情，而是私人的感情也说不定，这大概就是私心吧？也只有私心无法控制，才会形之于色。
科长稍微缓和表情，笑着说道：“你的休假还剩下半天吧？加油点，你一定可以在剩下的十二小时内找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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