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董芳。”李纯刚一阵语塞，支支吾吾道。
“啊？那女人是董芳？”
徐哲顿时瞪大了眼睛。
董芳就是当年李纯刚大学时，一直追求的药科系女生，还表白失败过好几次。
“好家伙，真没认出来。”徐哲咂舌道。
依稀记得董芳在大学时，是个看上去挺清纯的小女生，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还有点书香气的。
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一身邋遢道袍，灰头灰脑的，要是身上再来点臭味，就跟乞丐没区别了啊。
“咳，她有点痴迷炼丹。”李纯刚略显尴尬，有点不自然的应道。
“不对呀，我听闻你那什么永生牌可乐，不是你跟她一块捣鼓出来的吗？她怎么混得这么惨？”徐哲想起了这一点。
“我给她分成了呀，她不愿意接受，就想跟我撇清……咳咳，她可能就是不好意思，你知道的，女孩子嘛，腼腆很正常。”李纯刚应道。
“那她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吧？”徐哲还是有些不理解。
当初章常还尊称董芳为董药师，以她的能力，应该很多势力都欢迎她，怎么会沦落到没灵石买药材，跑到街上讹人呢？
“哲哥，你知道她炼丹所需要的那些药材多贵吗？关键是她压根就不想好好炼丹，整天都在尝试新东西，好不容易捣鼓出来一些不错的丹药，她转头又不炼了，去弄新的。偏偏她那些丹方，别的炼丹师又练不出来……”李纯刚幽幽道。
徐哲顿时明白了，原来是个败家大户呀。
研发出新产品后也不批量产，成本跟利润都没赚到，又继续去研发新的东西，那确实是个无底洞。
“那你还追她干啥？”徐哲问道。
“我没有。”李纯刚挺着脖子道。
“舔狗？”
“握草，你开什么玩笑，我像舔狗吗？”
李纯刚一脸震惊的看着徐哲，伸手指着一个莫名的方向，激动道：
“我找她，她不理我，我特么转身就走。我当年在广东一天被喊十几次靓仔，我凭什么当舔狗？哲哥，你太小看我了。”
“那你还追她？她看到你又跑？”
“我是路过，她是腼腆。”
“哦。”
“……”
两人站在原地相互对视着，陷入了沉默。
徐哲笑而不语。
李纯刚则满脸涨红，追一个女生这么多年还没追到，甚至对方见到他就跑，避而远之，这若传出去，就已经不是痴情男子的追爱故事，而是个纯粹的笑话了。
“咦，不对啊！聊了这么久，这阵法怎么还撑着？”这时，李纯刚突然察觉不对劲。
“没事，我刚刚补了几道阵纹，我们还能再聊聊。”徐哲淡笑道。
“你还懂阵法？”
李纯刚再次瞪直了眼，这是真吓到了。
他很清楚自己这座阵法多强大，号称能瞒蔽天听，避开任何神识探寻，进入阵中，就形同于人间蒸发，无迹可寻。
这也是他花了巨大代价才得来的残缺阵盘，完整时算是个顶级法宝，可惜破损了，但阵法威力依旧不减多少，只是持久力差了点。
可是万万没想到，徐哲居然不动声色，就在他眼皮底下给这阵法补了几道阵纹，让其变得持久了。
“我在阵法方面，颇有造诣。”
徐哲平静应道，指尖往前又挥了几下，淡笑道：“这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聊了。”
“……”李纯刚瞬间一阵沉默。
随后，他陡然摸出那块红色圆玉，手指轻轻一弹。
轰！
阵法瞬间剧烈颤动起来，频临崩溃。
“现在聊不成了。”
他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身形一晃，瞬间朝远处掠去，随即整幅身躯溃散，化成繁星点点，消失无影。
嗖！
几乎同时，一股磅礴的神识气势，瞬间又凭空而降，在徐哲身上一扫而过，紧跟着也突然消失了。
又是那丝熟悉的感觉。
但这也让徐哲心里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两次了。
每次跟李纯刚碰面，还聊不出什么，这道神识就追过来，然后又无视了他直接离开。
非要这么巧么？
“事不过三，下一次你再出现试试！”
徐哲眼眸微眯起来，低声自语了一句。
随后，他才看向李纯刚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是提前感知到了这股神识到来么？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你在自导自演？”
徐哲心中低语。
同样的路数来两次，他也不得不感到怀疑。
毕竟区区大乘期而已，哪有这么高明，而且还一天到晚没事干，就总盯着李纯刚不放？甚至还只是李纯刚的一道化身。
仔细想想，李纯刚这两次出现，所聊的话题不管怎么绕，最后信息点似乎都会扯到顾嘉儿身上。
“既然你老绕着圈子，来提示我顾嘉儿有问题，那我看看你到底想搞什么。”
徐哲拿出了万象玉牒，轻轻一按，朝楚萧彤发去通讯请求。
然而玉牒微微一震，光泽亮了一下又迅速熄灭。
这个通讯请求被驳回了！
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对方并不在灵网覆盖范围内，又或者是万象玉牒被毁掉或被隔绝了。
徐哲皱了皱眉，又随手按了几下，改成给曲红袖发去通讯请求。
万象玉牒同样还是一震，光泽亮一下又熄灭。
这也是被驳回了通讯请求！
“怎么回事？”
徐哲顿时觉得不太对劲，楚萧彤跟曲红袖竟然同时失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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