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小家伙乱叫什么？”
也是刚才姜逸的两条腿被抱住，不然的话就要抽刀将水鬼斩杀。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水鬼，为何能够躲过自己灵念的探查？
“夫子，我...我...刚才见....到鬼了......”
包婷儿吓得说话带着哭腔，抱着姜逸的大腿不敢松开。
“我也看见了......”
包年儿好一点，虽然没有被吓哭，但也不敢松开抱着姜逸的双手。
姜逸笑了笑，两只手在两个小孩脑袋上揉了揉，道：
“这里哪里有鬼，你们两个看错了。”
说话间，他心情开始变得凝重，脑海中思索日后村庄的变化是否跟这只水鬼有关......
“真的有。”
包年儿脸带惧意的悄悄伸出半个脑袋，却是没有见到河中的异常。
刚才掉落河中的村民骂了一声晦气，拍了拍衣裤上的泥巴，脚步飞快的朝着家中跑去。
包年儿轻咦了一声，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一些，脆生生的说道：“刚才明明看到水里冒出鬼的。”
“夫子，我想回家。”
包婷儿纵然听见自己弟弟的话语，也不敢伸头，语气还是带着惧意。
终究是孩子心性，凡是遇到害怕、委屈、被人欺负等事情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家得到亲人的安慰。
姜逸嗯了一声，见两个小家伙受惊，也不好再让他们带着自己熟悉村庄。
将两个小孩抱起，他朝着某处走去。
刚才熟悉村庄的时候，包婷儿就将自己的住的地方告知了姜逸，距离学塾倒是不远，仅隔了数间房舍。
正在姜逸把两位小家伙送回家，走到学塾门口，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
又看见那两位小家伙朝着自己这边跑来，仿佛后面有东西在追两人似的。
“夫子，家里没人，能先待在学塾中吗？”
包婷儿回到家中后，见到父母都不在，应该还在田里收割庄稼。
她又不敢跟弟弟两人待在家中，故而脸上残留着还未彻底消散的惧意，又跑了过来。
“进来吧！”姜逸笑了笑，将铜锁打开，于吱呀声中推开大门。
“谢谢夫子。”
两个小家伙纵然心中恐惧，但仍不失礼貌。
等跟着姜逸走进了中间的讲室，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进入学塾后，包婷儿和包年儿都感觉心中的惧意彻底消散，甚至有种想要抱起经书诵读的想法。
这种状态他们并不陌生，以往每次来到学塾，心中都会有这种感觉。
“夫子，世上真的有鬼吗？”
包婷儿心中惧意消散，好奇心上来，忍不住出言问道。
刚才她在河边虽然害怕，但依稀听见夫子好像喊了一声。
回到家中跟弟弟确认，心中莫名生出水鬼被夫子吓跑的想法，不由得感觉夫子有些神秘。
“世上确实存在鬼怪。”
姜逸想到了荧岁季会出现的邪祟鬼怪，也没隐瞒，直接肯定了包婷儿的说法。
包婷儿啊了一声，没想到夫子的语气这么肯定。
以前她问上一代夫子的时候，反而被严厉的呵斥了一顿，说世上根本不存在鬼怪之说。
包年儿也是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突然问道：“夫子，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鬼吗？”
“自然也是有的。”姜逸笑了笑，缓缓说道：“这第一种方法，就是去买符兽和灵符。”
包婷儿听到这，心中好奇之下插话问道：“夫子，符兽和灵符是怎么来的？”
在村庄生活这么多年，她自然是见到过符兽，问家里长辈只会得到含糊的答应，说是庇佑平安。
但对于符兽从何而来，却是一直没有得到具体的答案，长辈基本都说是神仙做出来的。
姜逸认真的解释道：“一般都是符师制作出来的，有些不入流的符兽和灵符是符文学徒制作的。”
包婷儿还是第一次听到符师和符文学徒的称呼，忍不住问道：
“夫子，我能成为符师吗？”
包年儿对于符师也很好奇，跟着问道：“夫子，我呢？我也想成为符师。”
“这得看你们有没有天赋了。”姜逸笑着说道。
若要成为符师，需要有修练符文的天赋，而天生灵念越强，天赋自然也就越高。
测试天生灵念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抄上一遍《符文经》，能够抄的字数越多，天赋就越高。
“夫子，那我和我弟弟有天赋吗？”包婷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充满了期待，略显紧张的问道。
包年儿跟着紧张了起来，生怕夫子说自己没有天赋。
“这得测试一下。”
出于对两个小家伙的喜爱，姜逸从自己怀里取出了墨具和三张符纸。
包年儿和包婷儿见此一幕倒是并不奇怪，村里人缝制衣服的时候，也喜欢在贴身衣物内缝制一个口袋，用于装些贵重物品。
姜逸研磨好符墨，借助符笔将《符文经》抄写了一遍，看着姐弟两人道：
“你们两个抄一遍我写的字。”
说是《符文经》，其实也就百来个字，一张符纸刚好能够抄下。
只不过若想将《符文经》全部抄完，没有符师那般浑厚的灵念根本不可能。
说话间，姜逸把取出的两根符笔交到了姐弟两人手中。
在西陵城准备物资的时候，他足足准备了三只符笔，为的就是损坏一只后，还能有两只备用。
包年儿和包婷儿不愧是姐弟，都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才提起符笔抄写《符文经》。
两人看姜逸书写的时候挺容易，可真轮到自己抄写，总感觉每落下一笔都很吃力。
“还不错，不过十余个呼吸的时间就抄写了第一个字。”
姜逸在旁边默默看着，见到包婷儿和包年儿几乎是同一时间写下第一个字，不由的暗自点头。
很快，两个小家伙就撑不住了，写到第五个字的时候就抓不住符笔，脑袋很是胀痛。
“可以了，你们两人的天赋不错。”姜逸制止了两个小家伙继续抄写符文，笑道：
“以后每天散学后，可以留在学塾抄写这篇经文。”
“等到你们可以一口气将经文抄完，就算是达到符师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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