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还是败了......”
凿齿眼中满是不甘的神情，它可是发过誓不会在败给的，可是没想到还是再次败在了人类手中，不应该是说自从万年前败给过人类后，它再也无法取得胜利了。
屠戮长刀刺进了凿齿体内，死气和雷炁交织的能量，顿时金色光芒由内而外的爆发出来，那场面有点像是一盒满满的牛奶，被人在中间捅了一个洞，随后牛奶顺着小洞飞溅出来。
凿齿顿时冷静了下来，金色光芒将其笼罩，仿佛太阳初生的那抹阳光，温暖又怡人，这是它第一次感觉到温暖，以前的时候它能感觉到的除了急躁和愤怒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情绪。
它总是在战斗，在掠食，这就是凿齿的生活。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凿齿感觉自己回到了初生的时候，那个时候它还是很小很小只，会像猴子那样爬树抓果子吃，会追逐飞舞的虫子，会因为尾巴痒而绕着自己转圈，会滚进泥潭里将自己滚成团......
那是的懵懂和对外界的好奇，让它单纯的渡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变得那样急躁，那样对一切都不顺眼，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都掠夺，才会感觉舒服，可事实是它一直都那么的急躁，一直都那么的愤怒，并没有因为摧毁和掠夺感觉舒服。
“我到底是为什么而存在......”
凿齿眼中突显出迷茫，它感觉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难道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摧毁，为了掠夺吗？
可为什么它从来都感觉不到快乐呢......
雷炁滋滋的蔓延着凿齿全身，凿齿身上开始冒起了黑烟，就好像是在净化它身上的污秽，“嗒”的一声，金色火焰开始燃烧，可凿齿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它依旧很迷惘。
郑毅看着没有了动静的凿齿，不由的松了口气，要是放了大招凿齿还能继续行动，那他也只有跑路的份了，不过好在白泽说的弱点真的奏效了，但凿齿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正常。
郑毅不由的看向白泽神，却见白泽神在半空中，缓慢的飞了过来，随后落在了凿齿的上空，郑毅不知道白泽神想做什么，但他也不想要去知道了，他得赶快将孟婆放出来，好好谈谈这次支援的报酬。
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世隐村已经被摧毁的只剩下地基，郑毅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可不会承认这都跟他有关系，就算要赔钱也是那些入侵者的责任。
抽回视线，郑毅双手成喇叭状抵在嘴边，然后用力的呼喊道：“老洪！老洪你在哪里！”
不远处的碎石堆微微的震动起来，接着一名不修边幅的老男人钻了出来，挥着手冲郑毅喊道：“这里这里，郑毅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等我，我现在就过去！”
......
白泽慢慢将视线从郑毅身上移动到凿齿上，祂静静的看着呆滞的凿齿，看着金色火焰将其吞没......
“白泽......”
凿齿暗淡的眼神逐渐恢复光亮，它抬头望着白泽，神情淡然的说道：“没想到你是我们这些家伙中最聪明，最懂得明智保身的......”
白泽摇了摇头，说道：“凿齿你要死了。”
“要死了？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早在万年前我早就已经死了......”凿齿语气中有着几分落寞，也有着几分解脱，可这却让人感到惊奇，明明之前还叫嚣着的。
白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凿齿，似乎在等它说些什么。
良久，凿齿再次开口道。
“万年前我与猰貐、九婴、大风、封豨、修蛇，成为了为祸一方的大妖魔，最后都被一一给降服，封印在人类的图腾中，日夜受人类的祭祀祷告参拜，为的便是洗刷我等身上的恶念。”
“然而我辜负了你们......”
“我被身上的恶念深深影响，历经万年越发的加深，已经是无可分割的地步了，我以恶念成就神只，终究被正义给消灭，真是可笑啊......”
“等待万年，最后却还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尾。”
白泽神情没有变化，仿佛好像就是在听多年的好友抱怨。
只是在凿齿说完，白泽忽然问道，“部落传承没有断绝，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凿齿回答道：“啊，是跟别人做了交易，他答应放我出来。”
它回答的很是淡然，没有悲伤和恐惧，就好像在说一句很平常的话。
金色火焰被微风吹动，在凿齿身上摇曳着，火光中满是浓浓的黑烟，这画面倒映在白泽的眼中，好像多年前曾看到过的画面。
没有说是什么人，也没有交代做了什么交易，但知晓万物的白泽，却从这句话中，知道了一些信息。
白泽接着问道：“原来如此，你还是没能摆脱被操控的命运......”
“是的，自从被祂接触之后，我便被规定好了命运的轨迹，一直都在这轨迹中彷徨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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