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剑徒至今日已经要成为对手了吗？
杨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似乎已然摆在眼前，由不得他半分怀疑。只有心存欲望，就谁也无法摆脱，这或许是入堡的时候便已注定好的。
只是，杨欢现在才看透，现在看来，其他剑徒却是早早便已领会到此点，而杨欢一直以来觉得奇怪的剑徒关系，到了此刻似乎也有了解释。
在这里，没有真正的朋友。
很少，很少。
杨荷依旧注视着他，微笑道：“看来你已经明白了。”
“的确明白了，”杨欢忍不住摇头苦笑，“只是同样明白了更多的东西。”
不等杨荷开口，他已继续接着道：“只是我现在才知道，还不算太晚，至少不会再觉得奇怪了。”
他忍不住看向杨荷，内心似乎早已在呼喊，“你早就知道了是吗？这一切，石堡内的剑徒始终不会成为朋友，因为他们必须将对方视作对手，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必须要战胜所有的人才可以获得一切，是吗？”
“不错，”沉默良久，杨荷终于开口。
“至少在石堡内，是这样。”
“从今天开始，石堡或许不会再平静了。”杨欢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什么东西，怪不得剑主对他的态度明显冷淡，怪不得夫子慢慢蜷缩起来，怪不得杨荷那么拼命的练功。
怪不得……
到了此刻，似乎所有事情都不再奇怪。
杨欢内心复杂至极，像是失望，又像是终于轻松，心里空落落的，难以言述。
杨荷温柔地看着他。
“走吧，我们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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