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薇微微颔首，脸拉了下来：“其实，我不需要你可怜的……”
皇甫墨彻轻哼了一声，大掌在她的脑袋上一拍：“是么？那一千万顺便还给我咯……”
黎向薇瞬间蔫儿了：“还不起……”
“那还要不要我可怜？”
“我……”黎向薇欲言又止，五千块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笔很难还清的巨款，要真的还这一千万，她绝对是还不起的啊。
“嗯？”
“还是不要还了……”黎向薇没骨气地退缩了，她是真的很穷啊。
“肚子饿了么？”
黎向薇点点自己的脑袋：“有点。”
“那就走吧。”
——
大厅内，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地板，水晶吊灯金光璀璨，白色的钢琴流淌出优美的旋律。
餐桌上铺着白色蕾丝花边桌布，烛架上白烛散发着柔和的光，映出盘中诱人的菜色。
“皇甫墨彻，我敬你一杯酒，谢谢你这些天来对我的照顾，哦不，是可怜。”黎向薇端起酒杯，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皇甫墨彻的手指轻轻拿起面前的酒杯，和黎向薇的酒杯轻轻一碰，唇角一拉：“还挺有良心的。”
“废话……”
良心这东西，她什么时候都有的啊。
皇甫墨彻举杯一口饮下，空酒杯在他的手中被缓缓倾斜，最后一滴液体顺着杯壁缓缓滑下：“该你了。”
“那是自然。”
黎向薇也举起酒杯喝了下去。
理想为你来此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喝酒，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她多吃一口就少浪费一口。
黎向薇吃得很开心，把桌子上所有的菜都尝了一遍。
“想吃的话，我可以把厨子雇回去。”皇甫墨彻悠悠地来了一句。
“没有必要这么破费的，莲姐做的菜很好吃的。”
“喜欢的话，可以两个人轮着做。”
黎向薇乘着汤正准备往嘴里喂，听到皇甫墨彻这么说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噗……”
汤汁正掉在她的衣服上面，白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一块污迹。
黎向薇用手擦了两下，然而上面的印迹没有任何的变化。
“我先去趟洗手间。”
“嗯。”
黎向薇在水龙头面前用手轻轻地沾着水在衣服上面清洗着，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女人在她旁边的洗手池边停下，一只手举着电话，一只放在水龙头上清洗，正在讲话：“喂？好，就那么做。”
这声音……
黎向薇抬起头，从面前的镜子中立马认了出来，是黎文蔷。
“姐姐？”
黎文蔷也正好将电话挂掉，转过身来：“薇薇，你怎么在这里？在做兼职么？”
黎向薇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得好，说不是兼职而是来吃饭么？她根本不会有钱来这种地方吃饭的，可她冥冥中却又不想把她和皇甫墨彻的事情告诉姐姐。
“嗯。”
“姐姐是在这里吃饭么？”黎向薇问了一声。
“对，是有一个应酬在这里。”
“薇薇，最近你过得好么？”
黎向薇点点脑袋：“嗯，挺不错的。”
其实她现在要比在黎家自由得多，不用再去看林曼君的脸色，即使缺钱兼职苦点累点也比从林曼君那里拿钱舒畅。
“薇薇，你记不记得十年前，你落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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