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姐姐好。”司马仙仙款款施礼。
玉霓裳回礼，随即笑道：“别站着了，叫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不尽地主之谊呢。”
各自落座后，玉霓裳吩咐檀儿去上茶。
花园的气氛稍显尴尬，叶尘率先开口道：“不知仙仙姑娘……”完了。
叶尘在说完这番话后便后悔了，明显的感觉到了身旁老婆带着杀气的眼神。
他以前称呼司马仙仙为司马老师，后来司马仙仙让叶尘称呼她为仙仙，这么一整，叶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骑虎难下。
司马仙仙淡淡的一笑：“叶公子可还记得，那日在文舟会上我对公子所说的话？”“额……”
要不要这么暧昧？
叶尘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什么，什么话？”
“公子当真不记得了吗？还是暂时忘记了？”司马仙仙的笑意更浓了。
“相公，仙仙姑娘如此美若天仙般的可人，她说过的话你竟然不记得？好好想想。”
玉霓裳也面带笑容。
叶尘真是欲哭无泪啊：“我是，真的不太，不太记得。”
“仙仙曾对公子说过，有时间会登门拜访，向公子请教文道。”
“哦~请教文道，请教文道好，真好。”叶尘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偷瞄了一眼玉霓裳，发现她的神情稍稍减缓后在心中松了口气。“我家叶尘在文道一途虽然有些本事，但仙仙姑娘说请教，是否太看得起他了。”
“不然，叶公子的本事我是有目共睹的，相信整个天墉城的人都有目共睹，那日文舟会的风采，仙仙可是仰慕的紧。”
司马仙仙笑道：“不知道叶公子现在是否有时间？”
叶尘真想说没时间，但看司马仙仙双眼中的期待，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有时间。”叶尘在心中叹了口气，不是看司马仙仙的容貌，而是她已经来了，既然来了就没道理在赶人家走。
司马仙仙开心的笑了起来，随即道：“前些日子，公子一人挑战天墉城文道，真是让人敬佩，可惜仙仙当时并没有在场，没能看到叶公子的风采，倒是可惜了。”
“不看也罢，不看也罢。”
“听闻公子三问三答所涉猎的大道深远无比，其中文道，武道，佛道皆有因果，仙仙佩服的紧，却还有些不懂的问题想要请教。”
“但说无妨。”
此时檀儿已经把茶端了上来，随即看着司马仙仙背后站着的小莹，两个小侍女大眼瞪着小眼，谁也不服谁。
“公子那日说，无论文道武道亦或者佛道，修行到最后的都是大道，是本源，万物的本源，可是其中过程却多繁杂，仙仙请教，过程所修的乃是什么？”
叶尘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司马仙仙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其实这个问题早就应该被人给问出来的，可能当时观看席的众人都被叶尘的三问三答所吸引，看到听到想到的都是未来，从而忽略了现在。
玉霓裳也带着好奇。
现在修的当然是现在的道，可是按照叶尘的说法，大道本源为一家，那现在修的是过程中的道，还是最终的道呢？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问题，也是人人都知道却也都忽略的问题。
就像是习惯，起床，洗漱，吃饭，睡觉，如此反复，有何问题？
可是问出来了自然有它的道理。
叶尘微微沉吟，随即道：“仙仙姑娘修行的是文道。”
“不错。”
“文道修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成圣。”
“成圣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司马仙仙神色一怔，想了想说道：“成圣便是成圣，这是每一位修士最终的目的，找到真正的大道，似是公子说的那般，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生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是最终不能成圣，你还有这般想法吗？”
叶尘笑着继续道：“相信很多人都没有想过自己真正可以走到成圣的目标，反而多数在思考不成圣该如何去做。这很现实，此乃人之常情，而这个思考便是修行的过程，也是现在，不是未来。”
“仙仙不明白。”
“目标，行动，过程，结果。”叶尘喝了一口茶，神色逐渐认真：“有多少人确定了目标却没有行动，有多少人在行动的过程中受到打击从而放弃，再也看不到结果？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事态，有目标是常事，能行动是好事，享受过程是幸事，走到结果是坚持。”
“所以我们现在修的不是未来，而是心，心修的足够好，才会去真正的行动，这个行动是为了未来的结果奠定基础，若是不修心，何来坚持，何来结果呢。”
看着玉霓裳和司马仙仙沉默的样子，叶尘补充道：“未来总是美好的，但过程才是最真实的。当你爬上顶端的时候，那里的风景可能奇美，可不要忘了攀登时沿途的风景一样好看。若是没能爬上顶端，不妨好好的欣赏滩沿途的风景，因为它是你的栽种。”
好半晌。
司马仙仙起身施礼，佩服道：“公子大才，仙仙佩服。”
“什么大才不大才的，都是些自己的体会罢了，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体会，我的体会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也不可能成为他人的体会。自己的路需要自己走，只要能坚持下来，不成圣又能如何？”
司马仙仙赞同的点头，落座后再次问道：“公子的诗词随手拈来，是否有什么诀窍？”
叶尘再次为司马仙仙讲述了一些诗词的常识和窍门，听得对方是一阵的新奇。
叶尘这等用前世教学的方式和说法很是有趣。玉霓裳看着叶尘和司马仙仙说笑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变成了苦笑。
她知道，有些人天生便是主角，叶尘就是如此。
这类人的身边会聚集众多天才男女，如何阻挡也挡不住。
与其阻挡不如顺其自然。
司马仙仙又请教了文道其他的知识，与叶尘畅谈了两个时辰后告别了。
叶尘亲自送走了司马仙仙，回来的时候正对上玉霓裳那双平淡的双眼，心下不由的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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