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燃对这味道有一点敏感，下意识地停下笔。
“刚点名的时候，我记得你叫余稚，对吗？”温念念温柔地对她笑，“是你本人吧？”
姜燃第一次知道世上有人可以笑得这样温暖，站在好几米外都可以强烈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有一瞬间，姜燃都差点被她的笑容给感染了。
但她身上的香水味实在太浓郁了，姜燃闻得鼻子有点不舒服。
“我是余稚，怎么了老师？”
“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聊一聊吧。”
教室里其他同学全走光了，姜燃开口道：“老师，说吧。”
“你是陆粥的女朋友，还是他的情人？”
她拿笔的手猛地顿住，转过头：“老师，你还真够直接的。”
世界真小，温念念还真是何陆粥的那位青梅。
温念念还是笑得那么温柔。
她的长相属于不是很漂亮的那种，但是笑起来特别有女人味，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不忍心苛责。
然而越看姜燃就越讨厌她！
“抱歉，没有冒犯的意思。”温念念柔声解释道。
姜燃说：“谁告诉你我和何陆粥有关系的？”
“我亲眼看到你们走在一起，难道是我误会了吗？”
“没误会，我就是他的女朋友。”她说。
温念念撑着半边脸，懒懒地靠在课桌上，悠悠地问道：“住在他家里的那个女孩呢？”
姜燃对答如流地道：“那是我的亲戚，暂住在我们家的，温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已经同居了？”
“不仅同居，我们还打算结婚，趁孩子生下来之前。”
“孩子？”
“我怀孕了，这事全校人都知道，不信你随便抓一个人问。”
她也努力挤出一丝友好的笑容，就算不能笑得比温念念更温柔，但好歹可以靠余稚的颜值来撑一撑。
温念念有一些愣住，呆呆地看着她。
姜燃坐不住了，收好包起身，道：“不好意思，老师，我再不走，食堂的菜可能就要被抢光了。”
她走得很急促，更像是落荒而逃。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的丑陋女人，她愈是急于向温念念证明什么，越是把自己搞得一身狼藉。
何陆粥一定不喜欢这样坏的她。
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姜燃没回宿舍，吃了晚饭就直接去了美术室里。
美术室没人，她战战兢兢地拿起画笔在画板上画画，想试试这只擅长画画的手的极限在哪里。
结果发现无论她想画什么，只要她能想得到那样东西的形状，她都可以很完美地把它画出来，而且不管是哪种类型的画，要勾勒还是渲染，她都会自动地调整好正确的握笔姿势，就像是已经练了无数次形成了肌肉记忆。
余稚这双手，太强了，让她都快爱上画画的感觉了！
没画一会儿，美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了进来。
她从画板后探出脑袋，惊讶地看到韩伽谷出现在美术室里。
韩伽谷的脸上也闪过一抹微愕，但立即就整好了表情，悠然地走过来。
“很久没见你来美术室了。”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面，闲适地站在画板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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