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崔怀柔表情带着点淡淡的笑，“不过后来我再也没有让他干过这种事情，为了入圈，那是他的第一次考验有这样的潜规则，更不知道所谓的入圈还需要什么仪式。
“比我心狠手辣的经纪人多了去了，而我相比于他们还算是宽容的一类。”崔怀柔冷哼了一声，“但是她呢，把我一脚踢开，这算什么？”
崔怀柔特意避开了初赛题目那一次，虽然她也很想搞垮姚茉，也知道搞垮姚茉最好的办法就是复赛那一次，但是她还是没有说。
因为自己的刘汇有关，他不希望让自己再亲口说出这件事情，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姚茉路上的陪葬品。
“能再具体说说姚茉当时入圈时是如何和尹凡之竞争的吗，或者是说当时的一些细节问题吧。”陈晗拿起手机不知道按了些什么，片刻又补充道：“如果有实体证据的话，是最好不过的。”
崔怀柔估计也是没想到Pluto竟然做得如此全面，这次肯定是有决心必须搞垮姚茉了。
而这个忙，她不帮也得帮。
“你是在录音吗。”崔怀柔看着陈晗手上操作的手机，装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陈晗坦坦荡荡的点了点头，“拿钱办事，利益为上，我相信这你还是能忍得了的。”
崔怀柔没有说话，的确，她现在除了有姚茉的那一点黑料，确实没有什么价值，而Pluto给她如此丰厚的报酬，已经是让她的利益实现最大化了。如果自己不帮忙，等于是断送了自己还尚未黑暗的前程。
“当时我们公司力捧尹凡之，那个时候他出演了一部网剧，火遍了大江南北，本来应该是艺人发展最快速的时期，结果……”崔怀柔顿了顿，想了想措辞，“姚茉她，她并不想给尹凡之任何能够出头的机会。”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给尹凡之一条出路，毕竟那个时候他走的是网红路线，而尹凡之走的是演员道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姚茉只是摇头，说什么尹凡之并不是什么好人。”
崔怀柔说到这里，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空气凝固了大概半分钟，可能是意识到正在录音，她接着说：“我并不了解尹凡之，但是我了解姚茉，姚茉是一个非常喜欢争强好胜的人，而尹凡之道是是和她一起来公司签约的，那个时候盛大传媒只说留一个名额，姚茉直接跟盛大传媒的娱乐经理撒了娇，让他千万不要捧尹凡之。”
“导致后来尹凡之本来是有可能获得公司的欣赏的，那个时候合同已经签了三年，但是，”崔怀柔有些犹豫，看向陈晗的表情像是在说什么不能说的话，陈晗意会，凑近了点，“姚茉污蔑尹凡之对她骚扰。”
“是直接在微博上说的，那个时候被姚茉贿赂的公司高管威胁尹凡之，如果自己不同意被雪藏，公司就会帮忙将他网暴到底。”
陈晗听到这里愣了愣，他虽然不认识尹凡之，也不了解尹凡之这个人，但是仅仅只是听崔怀柔的讲述，并对尹凡之起了很浓的敬畏之心。
这个名字为尹凡之的人实在是太能忍了，而姚茉，也的确是手段高明。
不过手段高明，也只是依附着男人，如果自己没有本事，这条路是走不长远的。
“微博最后还是被撤下来了，”崔怀柔表情有些惋惜，“尹凡之是我很看好的一个演员，但是那个时候自媒体行业如同雨后春笋般生出来，我当时只想提高自己的业绩，于是很快就把姚茉包装成了一个超级网红。”
“姚茉火了，这是根本不用猜疑的事情，但是尹凡之，仍然是我内心的一块病。”
“那个时候我的确是错了，”崔怀柔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于激动，从包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是当时我能收集到的所有证据，还有后来的一些姚茉的黑料。”
陈晗接过U盘，左右看了看，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电脑来，“不介意我现在查看一下吗。”
崔怀柔摇了摇头，她能把这些东西带过来，就已经是决定把这些事情都告诉Pluto团队，已经决定亲手毁掉她最满意的作品了。
陈晗得到允许之后，把U盘插进电脑里，文件挺多的，陈晗随便看了几个，的确都是姚茉的黑料，连标题都要细心做好了时间和主要事件，倒是省事。
看样子这一次崔怀柔也是真心想和他们合作，陈晗朝沈暮意的方向投去一个眼神，沈暮意回给她一个可以了的手势，陈晗微微颔了颔首，站起身来，“那么合作愉快。”
崔怀柔也跟着站起身来，握住了她的手，“合作愉快。”
沈暮意远远的看着那一面的场景，心里无限惆怅。
尹凡之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而他又为什么答应她的邀约，继续回来演戏，是因为热爱还是因为已经料到，姚茉肯定会垮？
她不知道，退到微信里去，尹凡之还是没有回复她的消息，她想他应该是不会回了。
等到崔怀柔离开，沈暮意才慢悠悠的走过来，陈晗看到她过来立马恢复了平常大大咧咧的模样，眨着眼睛邀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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