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不对了，赵倩儿还在旁边呢。
张俊直白道：“他什么人，用不着你李诗情一个三线小偶像看得起。至少人家，可以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可以有自己的经纪公司。最不济人家是南文毕业的，而你李诗情能考上哪所大学？”
赵倩儿补充道：“而这一切，都是他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的。”
李诗情还想说什么，被张俊制止了，他还有话要说。
“所以你李诗情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他特意针对？答案是没有。他说的那些话认真一想，你要不往男女那方面想，还真不算什么。你就不要加戏了，你只是他用来引开我的棋子。”
张俊打定主意，“现在他想对赵倩儿的话已经说完。即便我问，赵倩儿你也不会说完吧，即便说我也未必信，所以就算了。现在，我们进去，你俩给他道歉。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他陈灿大人物，不会计较你赵倩儿的小错误。”
李诗情选择拒绝，“不好！他要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办？你在旁边又怎样，人渣岂能用常理揣摩。而且，明明错的是他，我却要道歉，不干！”
“没什么可丢人的，咱们现在就是需要他的流量。公司预测了，这两首歌应该会有几千万人听。想一想，你们什么时候会有这个量级？就是一线偶像组合也没吧。”
张俊眼神犀利，“李诗情，你不是赵倩儿。她错过这次，还有下次。你若是错过这次就没机会了。公司派你来是要合作的，你代表的是MIX。”
如果只是赵倩儿和陈灿合作，那么关注MIX组合的就会少很多，这不很显然的道理吗。只有再加上一个MIX成员，唱词部分再少，只要列在合作之中，那么就算是陈灿和MIX组合的合作。
新闻标题，“陈灿和MIX组合赵倩儿的合作”与“陈灿和MIX组合的合作”截然不同的事情。如果没陈灿和赵倩儿出轨之事，那赵倩儿当然可以代表MIX组合。
李诗情忽然明白了。
她不是赵倩儿。至少在这里，赵倩儿的任性不是任性，都会被包容。上午不录那就换到下午吧，合作会继续。她则不然，她以什么身份任性呢？陈灿不满意，可以不让MIX组合别人参与，或者让人替换了她。
和陈灿合作的是公司，不是MIX组合或她李诗情。
那么她还有什么可坚持的？徒令人发笑。
她更明白了“等阶”是什么东西。就拿这次合作来说吧，合作双方在法律意义上是平等的，但实际的情况关系并不对等。你没办法向对方提对方可以随便提的要求。
张俊带着二人再次走进工作室。
何雨晴热情迎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一会儿陈灿走了出来，用热毛巾覆着脸颊，神色淡然。
张俊尚未开口，被陈灿制止。
“考虑到实际的操作问题，我认为这样处理更好。我已经把赵倩儿和另一人的唱词部分画了出来；情感、唱法、效果什么的，有详细的备注。张俊先生，ING文化的音乐录音室比我这边更齐备。”
张俊伸手接过图谱，“陈灿先生的意思是？”
陈灿态度端正，“你们回去录制。录好之后，文件传过来即可。最迟不晚于19号20点。按照合同，制作的事情我们这边处理。发布之前，保密的关系，没法把完整版的文件让你们试听，请谅解。”
张俊还想说什么，陈灿歉意一声离去。
赵倩儿看着陈灿的背景神色复杂。
而觉得陈灿好笑的李诗情渐渐笑不出来。被忽视了？这不是轻视，而是根本就没怎么看，何谈轻视？忽略，省略。
何雨晴职业笑容，“张俊先生，如果没什么问题，可以回去了。你方越快录制好，我方才越快制作好，不是吗。”
“可是，”张俊疑问道：“陈灿先生也要录制的吧？还有合唱的部分吧？”
何雨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我们是专业的。”
合唱未必需要一起录音，可以两个音轨，分别录音。虽然听起来没有合唱那么自然，不过也不影响音乐整体效果就是了。
赵倩儿有点生气，“陈灿怎么能对音乐这么随意？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为什么非要分开录音？怎么能够将就呢，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这话也只有她说，也只能她说。
张俊只能选择带着二女离开，其它的事情他做不了主，比如邀请陈灿去ING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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