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越擦泪水越多。
“为什么……”她擦了擦止不住的泪水。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她一把咬住被子，噩狠狠的朝前面空洞的柜子望去，阴森森的无边无垠。
“言小九，都是你，都是你，我要把他加注在我身上的，通通还给你。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苟延残喘。”
*
许是要入秋的关系，今日的阳光少了些张牙舞爪的刺痛。
言小九醒来时见自己安好如初，有些失落的歪着头又傻傻的笑了笑。
“早知道昨夜我就主动一些……”她可爱的呢喃着。
冷旭初暗笑着，还是这般好色。早知道昨夜就不该活生生的熬一夜。
“小狐狸醒了。”他披着头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的挂在身后，手里拿着自己练着已久的旭字。
她说他的名字里有她的名字，若不是听她提起自己还真没注意。
如今看着倒真是这般。他的名字里早就有她了。
你的小九在我的旭日里，不过那抹日光是谁温暖了谁。
“哥哥怎么会在这的，这会儿不是该在月牙院练剑吗？”适才那些话是不是被听去了。不过没关系，这哥哥不是自己的哥哥吗？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其实他也才醒没多久，估计是昨夜睡的晚，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天已经泛泛的发白，便给自己找了个偷懒的理由要留下来照顾她，便就没去了。
“醒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你是怕九儿掉到床下，所以在这里默默守着我。”
“还是九儿聪明，哥哥怕你太活泼掉到床下去，守着你正要显得哥哥贴心。”他绕道床边坐了下来，将手里的字拿给小九看。
“贴心”
这话听着还真是肉麻，自家哥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
“你看看，哥哥的名字里永远有你，你说你是不是永远逃不掉。所以以后你就是哥哥的人，那以后能不能喜欢秦王的钱，喜欢好看的男子。”他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看着被自己咬过还有些红肿的唇。
小九一大早被这么一推倒，居然有些期待。
他那健硕的肌肉又不是没见过，要是能摸上一摸，那感觉一定比抹黄金还爽利些吧。
“哥哥，你是打算一大早就轻薄我吗？”她傻傻的笑了笑，闭上眼睛。撅起红肿朱唇。
冷旭初勾起嘴角笑了笑。“小小年纪不学好，哥哥跟你说的你可记住了。”
“那我可以轻薄一下哥哥吗？”
“……”
“就亲一下。”
“……”
冷旭初将她的双手扣在头上，低下头一步步靠近。
小九转着圆溜溜的眼睛，幻想着美好，又想起昨夜他如洪水猛兽般的撕咬。
“等等，下一次吧，我嘴唇有点疼。”说着抽出手抵在自己的唇上。
“你……”小狐狸，只知道惹火不知道降火的小狐狸。
“起来替哥哥束发。”
*
朝阳院里，小九坐在姥姥身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苹果。
她如今好像越来越能吃了，每日吃了吃就是吃，她起了身感觉有些厚重，将咬到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
双手叉腰扭了扭屁股扭了扭腰。
“再不动该要胖成一枚圆球了吧。不能再吃了。”
屏风后的冷峻峰宠溺的摇了摇头，若水文静娴熟，水一般的女子，竟能生出小九这般活泼可爱的孩子。
红容端着昨日秦王带来的酥饼，金黄酥脆的惹人喜爱又好看。
“我们的九儿可喜欢酥饼。”红容将糕饼拿到九儿面前炫耀了一番。
这不才说不能吃，又开始俩眼泛光，忍不住伸手拿了一块吃起来。
“好吃。”
“赶紧吃，待会儿他们过来请安，你可得注意些形象。”
“姥姥，她们可都要来。”那可不是一俩人，那可是七八十人。
“自然是都来的，新妇进门敬新茶，可惜这茶旭儿的父母没喝到，不然定会高兴的落泪。”红容说着说着，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
莫说，来了这么久从未听哥哥提到自己的娘亲跟父亲，难道也是不可说的秘密。与自己娘亲一般。
“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都没有父母陪伴。”
“不会啊，我如今有姥姥姥爷，九儿我很知足了。”
“乖……”
柳叶的丫鬟跑的异常快，夫人跟自己说身体不适的时候她都吓了一跳，怎么哭了一晚上就感染风寒了。
她怕王爷责备便跑的比兔子还快来这边报道一声。
“奴婢给太妃娘娘请安，给小姐请安。”
红容四下也未见柳叶的身影。
“你家主子今日怎么没来。”
“启禀太妃，我家主子昨夜不甚感染风寒，主子命奴婢过来跟太妃娘娘道个不是。这是夫人给小姐的见面礼。”那丫鬟呈上锦盒。
“给我的吗？”小九看了看那锦盒还算挺漂亮的，笑了笑接了过来。
“都是一家人什么是不是，受了风寒可叫大夫瞧过。”
“瞧了。”
“叫她好生歇着，我这里不必放在心上，我可早早就把她当自家人来看待。如今成了王爷的夫人更是一家人了，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叫她好生歇息不要胡思乱想。”
叮嘱了几句，红容面露忧愁。
昨夜旭儿怕是去了那位相府千金那里，这叶儿许是忧伤过度。
“九儿啊，你以后一定要嫁给一心一意一辈子只对你好，只有你一个王妃的王爷。不然你怕也会像叶儿那般伤心欲绝。”
小九听着，欲言又止。她喜欢哥哥，若说嫁也就是要嫁给哥哥。
“为什么呢，王妃多不好吗。”
“不好，不好，因为真正爱一个人是不能跟别人分享的。他若爱你他也只会娶你一人。”以前她以为旭儿会抵抗这些女子，可如今都纳了几十位夫人。她的九儿怕真是不适合留在身边。
“莫怕，姥姥跟姥爷给你留意最好的。”她看了看那盆酥饼，许只有他最合适了。
若真心爱一个人只会娶她一人，那哥哥。
“姥姥姥爷我有事出去一下。”她要去找路宛儿，问问她如何镇住那些女子，顺便问问那处是何处。
“等会，她们会给你不少红包，你这会儿就走岂不可惜了。”
“姥姥替我收着，我去去就来。”红包算什么，她的目标可是那个富得流油又极为好骗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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