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白痴，林曜不知道，反正作为罪魁祸首的他，这时候正在一家简陋的客栈里喝酒。
一口接着一口，不一会儿，酒坛子就空了。
客栈老板又给林曜搬来了一坛子酒，放在桌上。
林曜拿起酒坛，咕咚咕咚，就仿佛喝水一样。
客栈老板没有说话，可后来又忍不住说话：“说实话，最开始我确实看不上你，你实力不行，人长得又不帅，怎么看，都配不上‘天雪峰’的那个女子；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样？”
林曜喝酒的动作一滞，看向客栈老板问道。
客栈老板笑道：“现在不一样，你大约配得上她了。”
“哦？人家可是化灵境，而且还是化灵境大圆满，我不过才是区区的四重气海境而已。”
林曜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客栈老板说道：“你这四重气海境可与其他人不同。”
“有什么不同？”
“提升的太快了。”
客栈老板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除你以外，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就因为这个？”
林曜说道。
客栈老板说道：“除了这个以外，还有你身上流露出的气息，居然连我都有一丝惧怕。”
默然片刻，客栈老板说道：“别看我现在，仅仅只是气海境大圆满的实力，如果换做以前……”
说到这里的时候，客栈老板牛饮了一会儿酒，接着双目迸射出精光，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小子，你可知道，化灵境之上为何吗？”
林曜说道：“化灵境之上，是为‘阳神境’。”
客栈老板怔了一下，失声道：“想不到你居然知道！”
林曜当然知道，因为他的父亲、林承乾，就是化灵境之上，“阳神境”的实力。
客栈老板说道：“那你也应该清楚，在这个九天大陆，‘阳神境’就是最顶尖的实力。”
林曜喝了一口酒后，点了点头，静候着客栈老板的后话。
果然，客栈老板没过多久，便一脸傲然说道：“而我，路法天，就是一位‘阳神境’的修炼者！”
虽然初见客栈老板时，已经隐隐推测出了这样的结果，但现在客栈老板、也就是路法天亲口承认后，林曜还是忍不住面色震惊。
“居然是‘阳神境’吗……”
林曜喃喃说道。
路法天很喜欢看到林曜现在的表情，他傲然一笑；可很快，林曜的一句话又让他的笑容荡然无存——
“你不是‘阳神境’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要知道，从气海境到“阳神境”，可是有着丹源境、化灵境，直至最后的阳神境三个境界；而且，正如刚才路法天亲口所说，阳神境可是这个九天大陆最顶尖的实力，又怎么会……
突然，林曜想到了“镇魔渊”。
那个凶名远在“万兽森林”之上的地方。
路法天笑容消失后，一脸恨意说道：“还不是因为‘镇魔渊’！还不是因为‘天雪峰’上的那个女人！”
林曜看着路法天，一时间不知道那恨意是因为“镇魔渊”，还是因为他嘴里那个“天雪峰”的女人；又或者两者皆而有之？
总之，林曜没问。
林曜没问，路法天却在牛饮了一会儿酒后，说了出来：
“记不得是一百年前，还是两百年前……反正那时候，我刚晋升‘阳神境’，可谓是一时间风头无两。我还记得，当年我路过‘万兽森林’，正巧遇到了那个女人被几头灵兽围殴，尽管那女人已经报出了‘天雪峰’的名号，可那些灵兽根本不买账……”
“然后你出手救下了她？”
林曜问道。
路法天点了一下头，苦笑道：“是啊，是不是觉得这故事很老套？”
岂止是老套，林曜现在回忆起来，自己和冰念仙子不就是这么相遇的吗？不过那时候，自己可不什么“阳神境”，撑死也不过是七重灵骨境而已，要不是用计谋离间了灵兽熊和灵兽猪，或许至今都还被困在“万兽森林”里也不一定……
想到“万兽森林”，林曜又想到了九安，也不知道这个姑娘，在那片森林里现在过得好不好。
——想来应该是好的吧！
林曜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路法天说道：“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时仗着自己化灵境大圆满的实力，竟然孤身一人闯入‘万兽森林’，径直从蛟马洞里抢走火灵草，要不是我及时出手，恐怕现在的‘天雪峰’就少了一位‘阳神境’的修炼者了~”
重重叹息一声后，路法天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当时我及时出手，赶跑了那些围殴她的灵兽，她向我道谢时，我整个人都惊呆了，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子？”
林曜说道：“‘五族’里，木族擅长培育草药，雪族无论男女，天生都长得英俊漂亮；灵族……”
说到灵族时，林曜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灵族，最会炼制丹药；白族喜欢饲养蛊虫，金族爱好战争。”
“不错。雪族的人，真是漂亮极了！”
路法天附和，说道：“我就是因为沉浸在那个女人的漂亮里，无法自拔，这才落得这个下场！”
说到这里，路法天脸上的恨意再度出现了。
他咬牙切齿，说道：“当年，她和我说，以她的天赋，如果想要修炼到‘阳神境’，必然困难重重，要是有‘六转破障丹’那就容易多了。俗话说，女人是男人的胆，听她这么一说，我立马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并且说：你需要的草药，全包在我的身上。
我记得，她当时非常开心，笑颜如花，和我说，如果我真的助她变成‘阳神境’，那么她一定非我不嫁。”
“所以你就信了？”
林曜忽然问道。
在他的脑海里，白玲珑，那个曾几何时，和他定下婚约，现如今屠他一族，成为白族白帝的女人出现了。
路法天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后，笑了起来，非常苦涩，：“是啊，我信了。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当时，我很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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