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薛柔惊叫一声，立刻睁开眼睛，同时挥开袭击自己胸部的那只手。
“看，这不就醒了？”白婼缩回手，还嫌不干净似的用水净了净。
所有人都懵了。
就连慕凌云也怔愣了好几息，才回过神来。
“殿下……”薛柔惊魂未定，紧紧地依在慕凌云怀里。
“白婼你干什么？”慕凌云终于反应过来，恼怒地大声喝道。
女人抓女人的胸，简直有辱斯文！
“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在装晕。”白婼慢条斯理地用布巾擦着手，“要是真晕了，怎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慕凌云吼：“你那是什么举动？”
“不是我说，要是真晕了，别说抓胸了，就是被人吃干抹净都未必能醒。”白婼说到儿这，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昨天，她就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一个……
汗！把她吃干抹净的狗男人现在就坐在她面前，和她大眼瞪小眼！
“殿下，姐姐这是在羞辱人！你一定要为柔儿做主啊……”薛柔的眼泪哗啦哗啦，像小河似的。
慕凌云薄唇抿成一道线，什么也没说。
薛柔真的在装晕吗？
那平素里她动不动就晕，又有几次是真？
“殿下……”薛柔不依地扯着慕凌云的衣襟，哭唧唧。
慕凌云低头看着她，黑眸里含了几分深究：“别哭了，你身子不好。”
薛柔的心弦，瞬间一紧。
他是在有心袒护白婼？还是开始怀疑她了？
低垂的目光流转着，思虑万千。
薛柔压下不安，强行挤出一抹笑：“多谢殿下关心，柔儿一定会养好身子。”
白婼冷眼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彻查全京城的药店，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她不想一直和他们耗着。
“本宫乏了，要睡会儿。”白婼说完就起身回卧室。
薛柔的嬷嬷拦住她，阴阳怪气地说：“太子妃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本宫昨天累坏了呀！”白婼说。
嬷嬷：………
慕凌云：………
同样的借口，她要用几次？
“还不是因为你们的太子殿下太神勇？”白婼又补了一句。
慕凌云面红耳赤，破口骂道：“白婼，你不仅狠毒，还不要脸！”
“昨天你换姿势的时候，要过脸吗？”白婼鄙视地瞅了慕凌云一眼，走人。
慕凌云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殿下，你不要生气，姐姐这是在故意气我。”薛柔委屈极了，细细地吸着气，又准备掉眼泪。
慕凌云赶紧哄她：“她在胡说八道。昨天是因为媚药孤才碰她，以后都不碰了。”
“嗯嗯。”
薛柔这才满意，眼角的余光不断瞟向白婼。
奇怪，她行动自如完全不像受过杖伤的样子。
风千影已经离开京城，还有谁在暗中助她？
“方景，你的杖伤药很好，谢了！”白婼突然回来，这么来了一句。
方景愣住了。
“真的非常好，一点儿疤都没留下。而且，用药后皮肤光滑得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婼说着，暧昧地冲慕凌云挤挤眼睛，“殿下，你说是吧？”
慕凌云眼前自动浮起她白皙、富有弹性的饱满……
白婼终于走了，慕凌云却还在恍神。
“殿下？”
薛柔抬手在慕凌云眼前晃了晃，慕凌云才回神。
意识到自己还在回味白婼的身体，她窘迫地涨红了脸。
为了掩饰自己的旖旎心思，他假装嫌弃地骂：“哼，不知好歹的毒妇！方景为她治好伤，她还说方景是庸医。”
“唉，姐姐一向如此，殿下又何必生气？”薛柔幽幽叹息着，主动离开慕凌云的怀抱。
她有个最大的缺点，屁股很平。
在娘家时姨娘就嘲笑她没屁股，将来不好生养。
嫁到太子府半年，因为没有夫妻之实，她便没在意过此事。
但现在，她耿耿于怀！
白婼那个贱人真是天姿国色，即使被虐待得瘦骨嶙峋，该有肉的地方还是有肉。
这几天，更是把她滋润得像水蜜桃似的，一脱衣衫就把慕凌云的心勾走。
都怪方景！
明明说了让他给白婼受些苦头，他却一下就把她治好了。
要是昨天慕凌云看到她的杖伤，说不定就睡不下去了！
薛柔冰冷的目光扫向方景，方景有苦说不出。
他明明给的是毒药，怎么白婼不但没死，反而迅速痊愈了？
……
约摸在如意楼等了两个时辰，彻查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在九康馆购买的软筋散。九康馆就在醉仙楼附近，昨日太子妃从醉仙楼出来后，在九康馆买完软筋散才回府。”
慕凌云拍案而起，杀气腾腾地闯进卧房：“白婼，罪证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有。”
白婼小睡了一觉，慵懒地打着哈欠起身。
她早就料到，方景和薛柔会暗中做伪账，已经想好对策了。
“就算小兰和小菊没有反抗能力，以我的力量也不足以把她们两个人都丢进水塘。而且，如意楼里并无打斗和拖拽的痕迹。”白婼慢吞吞的说。
慕凌云很认真地想了想，道：“确实……”
“太子殿下英明。”白婼赶紧拍马屁。
“孤在讲事实，并非维护你。”慕凌云没好气地瞪白婼。
看看，她就想挽回他的心，给点儿面子就美得跟什么似的。
“我觉得，她们中的毒不是软筋散，而是具有致幻力的毒！”白婼说着，又看了看方景。
方景额上沁着一层薄汗，低头不敢言语。
薛柔银牙暗咬，娇声婉转道：“难道他们是在幻觉之下自己掉进水里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慕凌云沉吟道。
“姐姐，你到底对她们用了什么毒？”薛柔挤出几滴伤心的泪，“可怜她们两个从臣相府陪嫁过来，陪我过心惊胆战的日子。还没享到福，年纪轻轻就被你害死了。”
“本宫不是大夫，更不能像方景那样一眼就看出毒物。既然要深究，就请专业的杵作来查吧！”白婼说。
据原着所述，大理寺的杵作头头是太后的人，不会为薛柔作假证。
只要杵作说了实话，她就可以弄死方景，折掉薛柔的臂膀！
薛柔和方景同时变了脸色，薛柔正想进言，慕凌云已经下令：“去大理寺请几个杵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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