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仰进沙发，双手枕在脑后，一脸轻松的样子：“真是世事难料，白老大居然被抓了，这下可省事多喽！”
卫斯理注意到白素的感受，向李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李阳解释：“哎，我可不是幸灾乐祸，我是有感而发，你们想想，去救白老大总比去海里捞金子省事得多吧！”
红红一脸莫名：“那……我们还去不去欧洲？”
“还欧洲呢，稀粥也甭想了！”李阳说着，闭上了眼睛。
红红莫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通电话根本不是国际长途，也就是说，黄俊和石轩等人此刻就在国内，由此推断，白老大已经被他们带回国了。”李阳解释道。
红红不以为然：“也不一定啊，他们也可能把白老大扣留在欧洲，带着一个人质来回跑，不嫌麻烦吗？”
李阳苦笑：“算了，不跟你说了，累！”
“不说干嘛，咱们这不是讨论办法吗？我说的也不无道理啊。”红红固持己见。
卫斯理开口：“红红说得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阳，你看到了没，还是有明白人了！”红红一脸得意。
卫斯理继续道：“不过……此时的白老大就等于一把开启金库的金钥匙，他们绑架白老大已经等于是铤而走险，又岂敢不把这个‘金钥匙’放在身边呢！”
卫斯理的话刚说完，李阳斜视了红红一眼：“听到没，你表哥解释的已经透彻了。”
红红瘫软在沙发上：“白高兴一场了，人家还想亮瞎欧洲人的眼呢！”
“没事，你去卧室里一样可以做到。”李阳笑道。
红红瞪了李阳一眼：“什么意思？”
“做梦啊，你在梦里把他们的眼全都闪成白内障，到时候，我再给你颁发一个世界最美小姐的大奖！”李阳说着，忍俊不禁。
“李阳，你坏透了！”
红红刚要对李阳动手，卫斯理陡然喊道：“你们别闹了好不好，帮忙想想办法。”
李阳一脸淡定：“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红红不愧是李阳的黄金搭档，话锋一转，立场马上就变：“就是嘛，大家都很压抑，我们苦衷作乐一下又有何妨？反正公亲家也不是什么好……”
“闭嘴！”卫斯理及时呵斥道。
红红灰头土脸，李阳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心说，卫斯理，你这表妹真是个活宝！
就在这时，白素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手机的铃声不大，却触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弦。
白素第一时间接通并按下免提。
电话传来黄俊的声音：“让那个可以徒手接子弹的家伙接电话。”
李阳愣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凑到电话跟前：“我在听。”
黄俊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挑衅之意：“你就是李阳？听说你有两下，我对你很感兴趣。”
艹，你连卫斯理都打不过，还敢跟李大爷挑衅！
李阳心里虽然这么说，表面却回应得很爽快：“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让我和白老大说句话。”
“这个条件既天真，又老套，不过却也合理。”
“既然合理，就别放没用的废屁，快把电话给白老大。”
片刻之后，电话里传来白老大的声音：“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今天是我女儿的生……”
白老大话未说完，便被中途制止。
电话再次传来黄俊的声音：“你也听到，老爷子说话很有气力，一时半会死不了，让白素听电话。”
白素开口：“我在，你说。”
黄俊道：“在我和那个叫李阳的家伙较量时，就是你和你老爸通话的时间，你必须在我和李阳分出胜负之前，劝你老爸交出宝藏，大家都是聪明人，你可别让我失望。”
白素刚要开口，电话已然挂断。
李阳在茶几上拍了一下，愤然道：“这不是逗闷子吗，较量就较量呗，好歹也定个时间和地点啊，三句话没说完就挂电话，真特么一群二逼！”
卫斯理递给李阳一杯茶：“你也别急，放平心态，其实对方比咱们更忐忑。”
红红插言：“为什么？”
李阳明白卫斯理的意思：“首先，他们绑架的是七帮十八会的扛把子，这已经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其次，宝藏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别人不会不知道，即便他们得到了宝藏，日子过得恐怕也不会舒心。”
红红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哎，反正现在也是干等，不如咱们几个打两圈麻将，就算打发时间嘛。”
卫斯理白了红红一眼，转身和白素去了另一个房间。
石菊陪着黎明玫也去了客卧，客厅里只剩下李阳和她大眼瞪小眼。
“你别看我，二人麻将我可不会！”
“哎呀，闷死了，咱们去逛街吧，下一次电话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红红话音未落，电话再次响起。
李阳嗤之以鼻：“还真被你说着了，今年就是猴年，可没有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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