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教主摇头道：“想不到就算了……若天数如此，没什么的，为师已经看开了。”
郑健沉声道：“我不相信！虽说天意难违，但我信人定胜天！肯定能想到的……”
这一路走来，郑健不知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因而他坚信人定胜天，大势绝不是不可改！
否则，无天佛祖就不会胜过如来佛祖了……
旁边，金灵圣母和无当圣母疑惑的看了过来，刚想说什么，通天教主一抬手，“都别打扰他。”
两名女仙闻言点点头，各自走到各自的位置，守住阵门，静待对方三圣前来破阵。
通天教主则站在原地，守护郑健。
“我一定是漏了什么细节，一定是我漏了什么细节……”郑健脑海中，原着关于诛仙剑阵的剧情再次流淌。
这一次，郑健索性直接运转《斩道见我》，以贱道人高踞无穷高处，俯视无数念头，从中寻找那一点灵光。
“第一次元始进阵没什么说的，根本没看出来诛仙剑阵的奥义；第三次四圣破阵，已经达到了道祖所言的破阵条件，也没什么蹊跷的。这么说来，如果真的有玄机，那就存在于第二次，也就是太上老君进阵的那一次……”
“缩小范围，再抽丝剥茧，一点点分析……”
“太上老君一气化三清虽然短暂的压制了师父，但却并没有破去诛仙剑阵……嗯，结果就是祂打了师父几扁拐，算不了什么……接下来，多宝道人见师父吃亏，冲了出来，挑战太上老君，被其顺势以风火蒲团收走……然后太上老君并未再尝试破阵，径直出阵而去！”
“然后就到了第三次，直接四圣来临，破阵！”
想到这里，郑健忽然浑身一震，识海之中，贱道人元神捕捉到了诸我之中的一个念头。
这念头很不可思议！
但福尔摩斯说过，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么难以置信，一定就是正确答案。
这个答案就是——多宝道人！
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郑健的识海拨云见日，忽然间就豁然开朗了。
“假设多宝道人有问题，那这件事情就说得通了……对啊，那时候，剑阵还未破！师父只是被太上老君打了几拐，无伤大雅的事情，可多宝道人却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自不量力的冲向太上老君，结果一瞬间就被收走……而且还不是被拿去送上榜，而是送去了八景宫！等多宝道人再出现时，截教覆灭，而他已经成了佛教多宝如来……”
郑健越想越觉得可能，“前世的时候，有一句至理名言是这么说的：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攻克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破诛仙剑阵就不一定非要四圣了！原着中四圣齐聚，自然轻易可破。如今虽然没有四圣，但如果多宝是内应，只需摘了其中一剑投向敌人的怀抱，诛仙剑阵威力补全，即便还有一些威能，三圣也可以破……”
郑健想明白了，但此时的他却不能直接说出去，那样会打草惊蛇，而且他也没有证据证明多宝道人就是内应，这毕竟只是他的一种猜测。
多宝道人乃是通天教主的开山大弟子，就算郑健说出去，通天教主也不可能相信，反而还会动摇军心，甚至有可能被多宝道人反咬一口……
《余罪》里面，身为卧底的余小二就是这么反杀傅国生的心腹焦涛的……
别说通天教主不可能相信了……
事实上，就连郑健自己都不敢相信。
身为截教大弟子，权威只在通天教主之下，就算郑健如今贵为副教主，面对多宝道人都得客客气气的，这家伙会反水，说出去谁信啊？
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因为一旦失败，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郑健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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